偏偏阿姐她”
江止问:“什么?”
江箐瑶略有迟疑。
可想到这节骨眼了,还有什么好瞒的,于是嗫喏道:“阿姐她肚子里,有喜了。”
“什么?”
江止、李玄尧和喜晴异口同声,目光齐刷刷地凝视着江箐瑶。
李玄尧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向前迈近一步,直直地盯着江箐瑶,又问了一遍。
“你刚刚说什么?”
江箐瑶道:“阿姐她怀孕了。”
宛若晴天一道惊雷劈下,江止惊得差点闪到下巴。
他恍惚了一瞬,也凑上前来问:“真的假的?”
江箐瑶点头,“真的。”
江止甚感荒唐。
他才离开西延多久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西延城被攻陷也就算了,江箐珂竟然怀孕了?
明明他走前还好好的。
江止气得脑子发懵,张口就来:“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
江箐瑶摇头:“我问了,阿姐没说。”
“孩子是我的。”
李玄尧斩钉截铁,语气十分自信。
除了喜晴,江箐瑶和江止皆一脸惊诧。
“啥?”
“啥?”
程彻亦是讶然,喝到口中的水呛得喷了出来。
“怀怀孕了?”
似是难以置信,程彻又同大夫确认,“确定她不是胖的?”
蛐蛐
西齐苇州城的将军府里,各院的主子、下人们都在蛐蛐着一件事。
说小公子去西延打了几日的仗,竟然抱了个狐狸精回来。
待程彻身边的长随送大夫出府后,得信儿的下人们又争相疾走,跑回去给主子们送信儿,说那狐狸精还怀了小公子的骨肉,且脉象强而有力,有可能是孪生子。
春后就要与程彻成婚的表小姐听后,趴在老夫人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老夫人心疼地安抚她,说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那狐狸精再怎么得宠,也是个与男子私相授受、不守妇道的女子,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主儿,入府也只能当个贱妾。
表小姐接受不了她尚未过门,便要有庶长子的事儿,问老夫人可不可以把那孩子给落了。
老夫人面上虽然偏袒表小姐,可心里还是想抱曾孙子。
更何况还可能一下抱俩。
府上从未有孪生子这样的新鲜事儿,老夫人期待不已。
遂又好声哄那表小姐,只道狐狸精这胎未必就能生个男孩儿,保不齐就是女娃娃呢。
更何况,他们武将世家的儿郎常年征战沙场,命都是说不准的,这能多留个种就得留个种,免得程家日后断了香火。
府里各院各屋蛐蛐什么的都有,程彻这边儿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他站在榻边儿,双手抱胸,瞧着昏睡中的江箐珂。
大夫给她施了针,烧退了不少,而身上受的伤,他院子里的女婢们也都给上药包扎过了。
目光在隆起的被子上停了半晌,转而移到江箐珂的脸上。
自少时后,程彻还是第一次这样安安静静地打量江箐珂。
“睫毛还挺翘。”
程彻歪头瞧了瞧,觉得距离太远,俯身往江箐珂脸前凑了凑,伸手去拨弄了几下浓而密的睫羽。
毛茸茸的,痒痒的,还怪好玩的。
欠手随着目光游移,又落到江箐珂的鼻子上。
捏着她的鼻尖,左右晃了晃她的脸。
人睡得极死,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两瓣唇干得起皮
移过去的手悬在江箐珂的脸上犹豫了一下,手指蜷勾,转而又去捏了捏江箐珂的耳朵。
耳垂肉肉的、软软的,也挺好玩。
瞥见她枕边的那枚黑檀木祥云簪,程彻拿起来摆弄,然后放到鼻尖下嗅了嗅。
幽幽的檀木香气,还怪好闻的。
是时,长随从屋外面回来,走到程彻身边,瞧了一眼江箐珂后,问道:“少将军喜欢她?”
程彻听了,当场便急了。
将簪子扔回江箐珂的枕边,矢口否认:“喜欢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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