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滚烫,她指尖冰凉,手背已被冻得通红。
他想都没想,反握住她的手,勒停马车,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躬身入车厢,秦颂背脊处时不时碰上它,变得心猿意马。
将她放坐在软垫上,他蹲在她脚边,捂着她的手,替她搓热。
“你发热了吗?”秦颂被她滚烫的温度惊到,抬手摸他的额头。
甫一碰上,陆尤川又是一声闷喘,他抓住她的手,定定望着她,那双眸子如黑潭一样,深不可测。
“不妨事。”他今夜的嗓音里时常带有重重的呼吸声,近乎喘息,格外撩人,他自己却毫不察觉。
秦颂一直觉得他今晚不对劲,她弯下腰,捧起他的脸,第一次如此俯视他一惯高高在上的脸,竟让她无端升起一股快意,想将他折辱,揉碎,养到她的私人池子里。
想到这里,她一句话也没说,低头吻他。
陆尤川愣了一瞬,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吻她,他放下挣扎,缓缓抬手扶着她的肩膀,深情拥吻……
一切合乎情理,顺其自然,如这雪花覆盖红梅,两厢情愿。
狭小车厢,被异香覆盖,也被喘息燎原。
长街尽头,马蹄声越来越近,城防校尉驾马于陶卿仰身侧,实时汇报:“陆御史的马车就在前方不到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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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越来越大, 停在一户农家门前的马车顶上,积了厚厚一层白雪。
车窗紧闭,气温极低, 那股罪恶的异香似有若无地飘散出来。
“将军, 我先去看看。”城防军校尉欲翻身下马。
陶卿仰抬手止住,先一步跨身落地。
“我亲自来。”他脚步悄然靠近,眸子里染着一种暗藏许久的兴奋与期待,似乎终于等到了围杀猎物的那一刻。
黑色锦靴有序落步,积雪上留下一行脚印,来到车窗旁, 陶卿仰的笑意却骤然消失大半。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 不多犹豫,抬起玉笛, 轰然砸破了木质车窗。
那股可恶的香气还有残留, 可车内却空无一人。
陶卿仰眉目不悦, 那名校尉立马赶过来,“没人?”
他惊异了一瞬,立马又观察起周围, “马也不在!原来如此,估计贼人一路追赶至此, 陆大人只好弃车骑马而去, 可这雪太大了, 积雪将马蹄印一盖, 如何再寻到踪迹?”
陶卿仰望着杳无人烟的幽深小道, 凝眉深思,“前方通往何处?”
校尉随他目光望过去,“一处温泉别院。”
·
累了一夜的棕马被拴进了马鹏, 秦颂冷得瑟瑟发抖,死死拽着陆尤川,一步不离。
清简的宅子里,仅有的两名老仆人把炉子烧得更旺。
陆秦二人被风雪濡湿了衣衫,老仆妇徐嬷嬷接过大氅,担心道:“公子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说来话长,先准备两套干净的衣服来。”
陆尤川吩咐完,就带着秦颂来到后院温泉房。
温泉水冒着氤氲热气,陆尤川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要不是因为黑衣人穷追不舍,他可能会在那狭小冷硬的马车车厢内,犯下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饶恕自己的错误。
一路寒风吹过,他又恢复了一丝理智:“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宅子,周围设置了机关,外人难以进入,你先清洗,我稍等就来。”
他没敢多看她,不等秦颂回应,说完就快速抽身,转身去了隔壁水温更凉的汤池。
他一头扎进去,整个人沉到水底,窒息的感觉让他稍稍恢复了一点清明,但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那股妄欲。
“姑娘,老奴替你更衣。”徐嬷嬷拿来干净衣服,进到隔壁房间。
秦颂有些疲乏的声音响起,“多谢婆婆,陆大人呢?”
“也去沐浴了。”徐嬷嬷语调欣慰,“姑娘如此在意公子,可是公子的心上人?”
“我等他娶我。”秦颂当即回应。
明媚少女的声音,说着“嫁娶”之事,却丝毫不带羞怯。
隔墙的陆尤川泡在浴池里,闻声如听神谕,更是无形撩起了他的妄念。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已被折磨到的崩溃边缘,逐渐丧失了理智,他仰靠在温泉池边,那双只用来握刀提笔的手,探到了水下……
这私汤温暖宽敞,秦颂一身的疲惫被卸去大半,寒风吹凉的小脸,很快就变得红扑扑的,她一边玩水,一边询问陆尤川的踪迹。
徐嬷嬷如实告诉她,“公子在隔壁汤池,老奴准备了饭食,洗浴好后,一起用饭就能看到他了。”
秦颂瘪了瘪嘴,“居然躲着我。”
徐嬷嬷没多在意她的话,只当是小情人之间的不舍,帮她梳洗好后,发现她大腿内侧一片红,惊讶道:“姑娘,你这大腿内侧怎么这么红?受伤了吗?”
徐嬷嬷紧张的声音,霎时落入隔壁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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