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照作息表正常作息饮食,我就不管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刚准备给相长歌一点好脸色却又听见她这样一句话的余清登时又皱起了眉头:相长歌,我才是雇主,你凭什么要求我要做什么!
因为我的职责,就是照顾好你。
职责吗。
余清盯着面前离她极近,一勺又一勺喂她粥的人,有些出神,
她这会儿身上没有炸鸡香了,不知道是碗里的莲子粥的味道,还是她身上也沾染上了,余清只嗅到了清甜的粥香。
她恍惚想起平时这会儿的自己会在干什么。
应该是在画画,又或者是在弹琴,也可能是在影音室里看电影。
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窝在床上,被人一勺一勺的喂着粥。
她不会在床上吃东西的。
对,是因为她不会在床上吃东西,才不会是因为没人喂她。
相长歌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眼圈又发红的人,陷入了思索。
怎么又要哭的样子?
吃不下了?
相长歌看了眼还剩个碗底的粥,问道。
从书里就知道余清胃口不大,有时候一整天不吃东西都是常事,虽然她盛粥的碗也不大,但突然吃得多了人也会不舒服,相长歌也没要求对方一定要吃完。
陷入自己情绪的余清听到她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嘴上说着不吃不吃,但相长歌在喂她就在吃,一碗粥现在只剩个两口就要吃完了。
咳,余清收回发散的思绪清了清嗓子,撇开头,对,吃不下了。
相长歌没说什么,看着只剩两口的粥,手一抬头一扬,哗啦两下就把碗底的粥给干了。
眼角扫到她动作的余清:?
不是,那是她喝剩下的啊。
她家难道穷到连碗粥都不能让她喝个够吗?她喝一碗倒一锅都可以好不好!
虽说这样不符合勤俭节约的美德,但那两口,那两口真的有必要节吗?
拿上托盘和空碗往外走的时候,相长歌又提醒了余清一句:我已经加了您的联系方式,记得同意通过,到时候我会将您的每日计划表发给您。
说着相长歌看了眼腕上刚刚刷余家的卡新买的手表,又看向这会儿脸跟着眼尾一样莫名也红了的余清。
顿了顿,才道:现在是下午的三点四十分,您可以再休息四十分钟,我约了品牌方下午四点半送衣服样板过来,小姐你也该重新置办新衣了。
等房间门关上了,余清才往下一滑,又躺回了被窝里。
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刚那人一仰头喝完碗里粥底的画面。
不是,她为什么要把她的剩粥喝掉啊?
她故意的是不是。
肯定是了,她肯定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自己多吃东西不剩饭,不然,她就会在自己面前把她剩的东西吃掉,让她羞愧难堪。
果然,每个人都有着她们自己的小心思。
余清闭上眼,低低的说了句,刚想陷入悲观的情绪里,又倏地想到什么。
等一下,她刚刚说什么?
四点半,叫她起来看衣服样板,她该买新衣服了?
她买新衣服干什么?
她天天在家睡衣睡裙的换着穿,需要什么新衣服?
现在买了新衣服,以后不会还会逼着她出门,再往后逼她去参加酒会继承家业什么的吧?
想到这里,余清躺不下去了。
谁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管家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从床上起来,赤着脚,余清在房间里兜兜乱转,等找到昨天周嘉翼送来的合同和遗嘱后,她也气喘吁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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