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被动?!
贺白帆登时傻了眼,第一反应是他家卢也不愧是文化人,那码事都讲得这么文雅,这么委婉;第二反应是,这误会有点大了。
怎么会呢,卢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比卢也高,比卢也壮,虽说以貌取人是片面的,但是,但是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做零做被动方的吧?!
贺白帆心绪凌乱,卢也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心,像是哄小孩似的,用格外轻柔的语气说:我还查了一下,被动方容易拉肚子,有些严重的甚至会发烧,得去挂水。你现在本来就感冒,还是以身体为主吧。等你好了,就都可以了,嗯?
嗯?
嗯?
卢也,你知不知道你说了我的台词,嗯?
贺白帆仔细回味了一下卢也的语气,心头更是一沉所以现在他在卢也眼里是什么形象?如狼似虎色胆包天的风骚小零?又或者,扶风弱柳楚楚可怜的病弱小零?
反正,都是小零。
小零。
当然,扪心自问,和卢也在一起这件事本身绝对比做一做零更重要,如果卢也在体验过做零之后仍然执意要做一,贺白帆也不是不是不能稍作妥协。然而问题是,卢也怎么这就认定自己是一号了?他看的到底是什么片子啊?
贺白帆真是有苦难言,这感觉像吃寿司时误吞了一大口芥末,刺得涕泪直流,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卢也唤道:白帆?
贺白帆硬着头皮回答:你说得对我确实有点感冒,鼻子挺堵的,反正今天是无论如何不能做了,他可不想被卢也摁着当零,咱们改天吧,改天,今天也是什么都没准备呀。
卢也点点头,宽慰他道:小感冒很快就好了。
贺白帆虚弱地说:我可能要好好休息几天
卢也说:好啊。
他说完又牵住贺白帆的手,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卢也有午睡的习惯,贺白帆在洪大上研修班的时候,每天中午都陪卢也小憩片刻。以前贺白帆一直觉得午睡是中年人的作息习惯,可是和卢也一起午睡,却有种特别的满足感,每次午睡刚醒的恍神的瞬间,看见卢也紧闭双眼,呼吸悠长,贺白帆就会有种错觉,他不记得今夕何夕,只觉得他和卢也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几十年那么久。
贺白帆打开床头小灯,暖黄的光芒映亮卢也的面孔。卢也的头发有些凌乱,嘴唇红通通的,脸颊遍布干净的汗印。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贺白帆,目光格外专注。
刚才那些做零做一的烦恼瞬间飞走,贺白帆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卢也的嘴角。
要不要睡一会儿?卢也问。
贺白帆笑:是你困了吧。
嗯,卢也露出被人拆穿的羞赧,刚才可能有点缺氧。
贺白帆勾勾他的手心:那你睡吧。
你呢?
我看你啊。
卢也没说话,抬手轻轻盖住贺白帆的双眼。暖黄色光芒从卢也的指缝漏进来,像是夜空中几道长长的极光。贺白帆眨了眨眼,抓住着卢也的手向下,亲了亲他的手心,又亲了亲他拇指指腹的那道茧子。
脑海中毫无预兆地冒出一个念头,完全毫无预兆,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贺白帆看着卢也的眼睛:卢也,咱们能不能住在一起啊?
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唐突的提议。卢也每天都得去实验室,所以他们必须住在学校附近。住在学校附近,就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而且他还得想办法给爸妈解释为什么要在外面租房总之,这件事很麻烦,有风险。
但是。
我知道你很累,很忙,但我想尽可能多地和你待在一块儿我会找个不容易被发现的房子,我来找,我来租,你只要住进去就好。如果你怕被人发现,也可以继续住在宿舍,想找我的时候去找我就行。
贺白帆紧张地看着卢也。他觉得卢也可能会拒绝他。
卢也像是愣住了,半晌,挑了挑眉,以惊讶的语气向贺白帆确认:我想找你的时候就去找你?那你租房子只是为了我随时可以找你?
嗯。卢也会当他是一时脑热吧。
这算什么,金屋藏娇?卢也笑了一下,竟然很笃定地说,你找房子吧,我们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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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要同居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翘班
我靠, 我感觉我要中暑了
市政的人是不是死绝了啊,老张你刚刚不是打了市政热线吗?怎么说?
没打通,占线呢, 估计洪大学生都在打电话。
唉,算了, 往好处想今天应该不用开组会了。
那我宁愿开组会, 真受不了了。我去洗个脸。
坐在卢也对面的师弟慢腾腾起身, 推门走出了实验室。进入八月, 洪大开始频繁地停电,据说是因为光谷地铁施工常常挖断电缆。今天已经是这周的第二次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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