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蹙起眉尖:“不是,我刚刚是在用爱感化它。”
“你……这种情况扒拉狗牌干嘛啊?”
“打狗前先看看主人呗,”
邢南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喂你家狗现在咬着我的腿不放,没办法解决的话我就抽它了。”
闻所未闻。
都不知道该说这人是太疯还是太冷静。
邢南腿上的伤口开始往外冒血,谢允回了神。
他看着邢南的腿,一咬牙把外套脱下来丢给了他:“你那伤口先包着。”
邢南抬眉看他。
初秋的天气,谢允外套里面只穿了件无袖的背心,凌晨的风一吹,手臂连着胸廓肌肉的形状一览无余。
锁骨下面还有个看不清是什么玩意儿的纹身?
邢南挑了挑眉。
“收拾下吧,送你去医院,”谢允说,“我叫谢允。”
“医院就不用了,”邢南对自己的伤口明显不是很上心,拿谢允外套随意擦了两下,“邢南。”
谢允又是一愣。
要不是这风吹得他冻得清醒,他真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什么型男?
哪来的型男?
说他吗?
这算……骚扰吗?
“嘿,”邢南叫了他一声,“出门前脑浆没摇匀吧?”
“哦……你是说你叫邢南是吧。”谢允有点后知后觉的尴尬。
邢南没理他,抻了抻胳膊想站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谢允赶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把邢南拉起来之后,他皱眉看了眼自己的手心,突然又向着邢南伸了过去。
“哎!”邢南吓了一跳,全身涨着痛没来得及躲,下一秒谢允的手就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在发烧。”谢允对着小猪吹了声口哨,扯着他就往路口走,“去医院。”
邢南挣了两下没挣开,不由地啧了声。
他一绕手腕,下一秒,谢允就被单手反剪按在了旁边的墙上。
“我…操……?”谢允还没反应过来,邢南就又松了手。
“带着你的狗走吧。”邢南说。
也许因为老妈现在是个病号,谢允看着这幅讳疾忌医的样子就来气,都来不及计较邢南突然动手:
“您疯了吗大爷?是不是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一觉睡醒就能刷新身体状态啊?”
“没。”
邢南右腿虚站在地上,语气依旧平静,“晚上只有四院有急诊,你这车骑过去天都要亮了,一点小伤你不嫌麻烦我嫌。”
“而且你这狗家养的那估计疫苗都不用打……哎送我回去吧我腿疼。”
“不行。”谢允说。
“嗯?”邢南眯了眯眼。
“我现在送你回去,明天你跟我去打疫苗。”谢允看着他。
邢南沉默片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市中心那家全季,走吧。”
谢允没再说话,转身向着停电瓶车的巷口走了过去。
其实他心里多少有点憋屈。
和吴四的事还没解决,现在平的又生出了件麻烦来。
这位不知道来干什么的社会精英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片儿来、还能刚好跟小猪撞上……
这小之又小的概率刚好就被他碰见了。
本来是他理亏,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也没什么。
但邢南始终淡淡的,除了最开始那声的嘲讽,甚至连句质问都没有。
全身上下写满了不关心、不在意、无所谓、别过来,好像没事被这么咬几口算不上什么大事,倒显得他整个人死乞白赖的自作多情。
他身为肇事方还不能干脆置之不理。
这都什么事儿啊。
谢允深呼出一口气,把混乱的思绪抛出脑后,这才发觉邢南还没跟上来。
我操怎么回事啊不会伤到骨头了痛得动不了了吧我就说要去医院……
猛地回头,就见邢南抽了块砖头随意地坐在路边,无名指上挂着两兜不知道哪儿来的烧烤,正低着头在里面翻拣着。
不久前还和他打得难舍难分的小猪,正吃着挑出来扔在地上的串,谄媚地冲着邢南摇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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