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不觉得有什么很大问题,他现在更担心宿茭宁这只小狗。
“你真的没有基础病吧?宝宝,你要是害怕就转头过来,知道吗?”乌鸣从这里往下看,很快就是一个大坡度的下冲,他估量了一下这个水应该能把穿雨衣的小狗都打湿一些。
“werwer。”宿茭宁的头上被乌鸣戴上了透明蓝色条边的雨衣帽子,两只前爪都被乌鸣的手抓着,乌鸣还有些不放心,还往后仰了仰,把他也往后带了带。
在的地方乌鸣左右搞了好久,确定安全之后,才从这冲下去。流水在他俩的两边翻起高浪,就好像一堵墙挡住了其他所有的东西。
从高处滑落的时候,宿茭宁体会到那种失重感,就仿佛在下坠,如果不是有水,其实好像和跳下去没什么很大区别。
乌鸣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他的耳朵甚至能隔着衣服听到乌鸣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宿茭宁微微仰头就开心,乌鸣有些兴致勃勃。
总在这些瞬间,宿茭宁能见到乌鸣孩子气的一面。昨天晚上霸王莲问他,他不会嫉妒天命之子吗?不会有一种无力感吗?
他从未想过这个事情,从知道这是一本书那一刻,也从未想过。他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可悲,也同样也不会认为天命安排地就是最好的。
书中简单带过了主角的痛苦孤独,大书特书他的成就和财富权力。到那本书完结的最后,书里的主角仅仅停留在了25岁。一个年仅25岁的人登上了一个巅峰,那么往后呢?
宿茭宁没有问系统这个问题,也没有告诉霸王莲。在星际时代,除了像他这样的基因病患者,人类至少可以拥有150年的寿命。而25岁在这漫长的寿命里,是一个极短的站点。
他合上书之后,他在思考那主角往后呢?而当他真的变成小狗,感受到了乌鸣的感情之后,他希望,或许,作为主角也该拥有自己的爱好。即便他是所谓的改革者,是书中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的勇士也一样。
他希望乌鸣可以做了一个开朗的少年,年轻人总是要抬头向上的。宿茭宁抬起爪子,擦了擦乌鸣脸上的水滴。
乌鸣抓住小狗的爪子,用小狗尾巴的毛擦了擦脸,“嘻嘻,宁宁也会关心老父亲了。”
但是,此刻除外,乌鸣怎么能用他的尾巴去擦脸。宿茭宁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又用尾巴扇了一下乌鸣的脸。
这里的路段很狭窄,船下面和船旁边的岩石嶙峋耸立,水流小了些,但船摇摇摆摆,就仿佛下一秒就要撞上那些坚硬的岩石。
乌鸣用水系异能控制了一下水流的方向,岩石上还长着斑驳的青苔,岩石缝里长出一些小植物。
副本里的植物向来有着阴沉的颜色和极具恐吓力的长相,这里这些在激流下来回摇摆的植物,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了。
宿茭宁头上的莲花也很开心地淋着这里的水,“这里确实有地下矿,而且极难开采。”
宿茭宁看乌鸣捧起一盆水,果然是上流过来的新水会更加清澈透亮一点。乌鸣这下真的确定了这里的水不比上游,有丰富的资源。
这下真是更好了,水在有些路段甚至比树更高,冲到树上,再冲下来,树叶沙沙作响和水声交融。乌鸣想到了昨晚梦里那个吹曲的人,有些心痒痒,也想吹一曲。
“可惜了,我的笛子好像没带,”乌鸣不得不遗憾一下自己没有带笛子,“不过可以试试别的。”乌鸣突然站起来,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试了试,“给你看看戏水,宝宝。”
“不是,他开挂了。”霸王莲刚准备嘲笑一下要装起来的乌鸣,就听见乌鸣吹的曲子,能让水流变势。而且旁边那些精神力还未完全分化的植物,听到乌鸣的曲子之后,竟然也有反应,为乌鸣开道送礼。
“挺好听的。”宿茭宁听过乌鸣吹笛子,不过第一次听乌鸣吹树叶,他坐在乌鸣的前面,看不见乌鸣的神情。不过应该也挺得意,曲调悠扬自得,他见过不少谱子,但这样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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