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弃你了。”
谋杀
胸口猛地一窒, 即使是旁观回忆,迟晓也能感受到当时自己昏迷前的绝望。
那个男人是谁?
他为什么在这!?
他说秦瀚洋已经走了!真的吗?不可能是真的吧!
他们刚做过最亲密的事,他在他的身体里分化, 肉体和灵魂都仿佛交融在一起。
秦瀚洋不会抛下他!他怎么能抛下他!!
可是,如果他还在这, 为什么不出声?
为什么是这个陌生男人在这?
迟晓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开始动摇。
难道……成功分化后,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就立刻被抛弃了吗?
迟晓在已经中断的回忆里,胸口钝疼。
他想挣脱回忆, 挣脱悲哀与酸楚, 脑中却一阵阵晕眩。
回忆在快速转暗后, 又再次铺开。
这一次画面明亮。
他躺在一间病房里,四周是雪白的墙壁,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疼痛如影随形。他的身上连着各种检测仪器,手臂扎着输液针头。
“你醒了, ”一个青年出现在视野中。“感觉怎么样。”
那人柔顺的黑发梳成低马尾,细长的眼中满是担忧。
迟晓看着他, 意识恍惚了好久, 直到此时才好不容易回笼到破碎的身体里。
“希尔塔老师……”
迟晓说。干裂的嘴唇传来刺痛。
“你得救了,没事了。”希尔塔坐在床边, 身体微微前倾着。
这位beta助教是学校里少数几个真的把迟晓当oga看待的人。
他的出现让迟晓感到亲切。
可是,为什么老师在这里?
他和秦瀚洋参加塔图拉比赛的事, 明明没有人知道啊。
秦瀚洋又在哪里?
刚要发问, 他才发现, 自己嗓音沙哑至极, 才说几个字就剧烈咳嗽。
咳嗽带动全身的剧痛,尤其颈后,酸胀难忍的腹部, 和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疼得他直冒冷汗。
希尔塔立刻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可没人来,他着急地跑出病房。
医生慢悠悠过来的时候,迟晓已经倒回床上,喉咙里发出抽气的声音。但医生也只看了几眼仪器数据,就丢下一句“没事别乱喊”,离开了。
希尔塔脸色难看。
“这里的医生都不管oga死活吗?”
他看看空空荡荡的病房,只能找来水杯,给迟晓倒了一杯水。
“不要紧,我联系了腺研所的附属医院,晚点我们转院过去,江教授会治好你的。”
迟晓并不在乎。
“是谁救了我?”他声音嘶哑地问。
昏迷前的陌生男人令他在意。那个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举办方的救援队。”希尔塔说。
“异种比预想更快地离开了比赛区域,救援队进去搜救。他们说,还好听见了呼救声,不然根本不可能发现你。”
呼救声?他那时候根本没有力气呼救。
是秦瀚洋吗?
迟晓:“有谁和我一起被救出来吗?”
希尔塔摇了摇头:“你是唯一一个被救出来的,全部参赛者都死了。”
都死了!?
迟晓脑中嗡地一下,整个人被钉住一般。
他无法解这三个字的意思。
什么叫都死了,那个人也死了吗?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的一切却都在晃动。
希尔塔没有注意,他又烧了一壶水,说起别的。
“我接到通知真的吓了一跳。
临近毕业那时候,你突然说要回故乡行星,连学历都不要,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是去参加这种比赛。你很缺钱吗,迟晓?有困难为什么不跟老师说?”
迟晓完全听不进去。
他失魂落魄,被抽走了生命一般。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哪里不对,无法相信。
希尔塔沉痛地看了他一眼。“算了,或许你有什么苦衷,但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想想怎么更好地保护你。”
“主办方发现你是oga,怕引起骚动,已经封锁消息,还有……你的身体。”
他有点欲言又止。
“医生已经在你的生殖腔里放置了防止怀孕的药,不用担心怀孕。至于腺体……被永久标记太多次,伤得比较重。恢复需要一段时间。”他轻声地说,小心注视着迟晓的反应。
但迟晓完全没有反应。
希尔塔见状,脸上闪过痛惜,又狠狠道:“如果这群禽兽活着,他们一个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这位平日爱憎分明的助教此时为了他的oga学生义愤填膺。
迟晓这时才听到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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