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过去,后来她才知道,这件西装外套不能清洗,从赵时砚把它丢给她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经废了。
也是从那一刻起,她就成了赵时砚的棋子。
她勾引赵治勋为她和人打架,背后有赵时砚推波助澜,事态难以控制,最后由赵董找她协商,她按照赵时砚的指示,强迫赵董把赵治勋送出了国。
再之后,她成了娱乐圈的清纯女神,也成了赵董的情妇,但这一切的出发点,是她为了报答赵时砚。
想到这里,肖棠的眼神更加坚定,“时砚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站在你身边,帮到你……”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昏黄的的光线勾勒出赵时砚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始终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审视一件工具的价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肖棠攀住他胳膊的手渐渐失了力道,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只期待他能给她回应。
赵时砚始终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视线都未曾落在她身上,彻底的忽略,比直接的厌弃更令人难堪。
倏然间,他嗤笑一声,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垂眸,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她精心伪装的表象,“肖棠,你是为了我吗?”不等她辩驳,话锋微转,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残忍,“不过你放心,你的身份,她早就知道。”
他甚至懒得看她瞬间惨白的脸,径直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你现在该求的,是她,不是我。”
说完,他不再停留,背影决绝,没有半分迟疑。
肖棠浑浑噩噩回到了宴会厅,不仅错过了开场仪式,就连赵治勋都不知所踪。此时宴会厅里的众人窃窃私语,大多谈论的都是祝清枝。
她心头一紧,目光下意识搜寻祝清枝的身影,只见她坐在男人堆里,正侧身没有丝毫包袱地与邻座的一位小姐凑在一处,就着手机屏幕低声讨论着什么。
肖棠现在不敢和祝清枝对峙,刚想退步避开,祝清枝却像有所感应般,执杯抿酒的瞬间,对上了她的视线。
没有预想中的审视或挑衅,眼神平静得如同掠过陌生摆设,祝清枝极其自然地低头,继续与女生交谈,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无意的扫视。
然而,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那位与祝清枝交谈的小姐,却抬起眼帘,状似无意地朝她的方向瞥了好几眼。
每一次目光的掠来,都像一根细针扎在肖棠紧绷的神经上。
她们在说什么?是在说她吗?那些欢笑和打闹,是否正将她不堪的秘密当作佐酒的谈资?
不安如同深水下的暗潮,在肖棠心口涌动,加剧。
她站在原地,华丽的吊灯将她照得无所遁形,水晶折射出的璀璨光芒,更像无数道审视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如同被钉在展台上的标本,供人评头论足。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压力碾碎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肖小姐?”
肖棠猛地回神,像是即将溺毙的人突然被拉回水面,她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得体优雅的笑容转过身。
是柳筱宁。但她们两个并无交情,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面,她找她能有什么事?她也记得赵时砚曾提起过这位柳家大小姐,评价只有两个字,端庄。
“柳小姐。”她微微颔首只打招呼,没有主动过问。
“冒昧打扰。”柳筱宁向前半步,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声音更是轻柔得恰到好处,“治勋喝醉了,正在房间里休息,你是他带过来的人,我想着该和你说一声。”
肖棠极轻地皱了下眉,在和心里对赵治勋的厌恶做对抗,最后也轻声细语地回应:“多谢柳小姐告知,我这就去照看他。”
“嗯,我领你过去。”柳筱宁也很善解人意,露出一个「我懂的」的笑容,“省得旁人说闲话。”
途中,肖棠状似无意地提起了祝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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