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显老了?”
“胡说什么呢?”云穆清拎起暖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才多大?怎么就显老了?我瞅着跟二十出头一样,年轻着呢。”
席于飞哼笑,“都三十出头了,还年轻……你快过来,贴面膜!!你比我还大好几岁呢!”
“大两岁……行,这玩意怎么用?”云穆清深知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跟大宝子呛声,他一边儿往自己脸上糊软塌塌的面膜布,一边问道:“怎么想起弄这玩意了?谁说你了?”
席于飞叹了口气,“车上新来了几个年轻人,一个个活力四射的。”
之前他算是车上最小的一波,如今已经成了老的那一拨了。
不过他还是副车长的位置,铁路好几次想要给他提位置,都被拒绝了。
当车长不好请假,他偶尔还得跟外贸局出国“出差”呢。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一个月的,做车长不合适。
而且他现在只是职位不高,但级别高。车上那个新换的车长大事小情还得找他呢。
梅雨早就提干了,成了副站长,也成天忙的脚后跟打屁股蛋,还不如他这个副车长清闲呢。
铁路又增加了好多条线路,车站都开始准备重修了,还有要盖个新车站的打算。
总之,这些当官的忙得很,只有他比较任性。
云穆清糊了个大黑脸,说话也张不开嘴了,“你就是爱多想,跟那群青瓜蛋子站一起,你比他们还年轻好看呢。”
“少来!”席于飞哼笑。
他嘴上说少来,但表情却有些小得意。之前还有人问他多大了结婚了没,一听他三十多了结婚好多年了,都特别惊讶。
席于飞给自己擦眼霜,还嘟囔呢,“一眨眼都三十多了,你也快四十了。”
云穆清不乐意了,“怎么算的岁数?我才三十五!”
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再说他跟那群秃头大肚子的男人可不一样,他花期长得很。
如今已经九零年了,京城初现繁华景象。
席于飞终于保养完他那张脸蛋子,撩起被窝上了床,“对了,记得明天去换身份证。”
一代身份证其实从84年就开始发了,但那时候还没有普及到全国,只有某些单位才会用。
那时候的身份证还是手写的呢,照片也黑乎乎糊成一坨,什么都看不清楚。
有的时候身份证上名字还会写错,日期也有错的,直到后面全面实行身份证了,才有人拿着户口本去换了新的回来。
新的身份证就不是手写了,都是机打,个别生僻字还打不出来,有被当场要求改名字的。
因为身份证更加规范了,出门短期的可以不用介绍信了。不少京城周边的年轻人学会了旅游,于是大街上人更多了。
琉璃厂那条街就是初代的景点儿之一,有游客还溜达到胡同里来,站他家门口往里面张望,以为席家大院也是景点儿呢。
以前家家户户都有敞着大门的习惯,后来被烦的开始关门了。
云穆清见席于飞去躺着了,忙不迭的把脸上的东西拿下来,去卫生间洗干净,“知道,你的都换了?”
“单位给集体换的,”席于飞翻了个身,看着云穆清钻进被窝,伸手自然的搭在对方腰上,“明天我休息……”
云穆清眼睛一亮,“明天我也休息。”说完,反手就关了灯。
两个第二天都休息的人一觉睡到十点多,不过云穆清起来之后吃了饭就去工地了。
过俩月就是京城这边举办第一次亚运会的时候,他那个工地距离会场比较近,上面要求最近要抓紧。
家里仍旧静悄悄的,虽然是个假期,不过席家产业不少,放假了也都去帮忙。
上岁数的老人要么出去遛弯,要么就去前面的中介所了。
那里现在简直就是个中老年八卦消息集中站,每天都坐着不少老头老太太。
虽然闹腾了点儿,但也有好处。方圆不说百里,但十里房源基本都集中过来了。
八零年九零年都是出国热,这时候的欧美被知了们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就连月亮都比国内圆,而且满地都是钱,随随便便就能成为大款。
吸引的不少国内人出国,就是那种卖地卖房子也要出国的。
席家因此收了不少房子,转手又往外租,每个月都有不少进账。
以前人们都觉得租房子比买房子划算,因为房子都是单位的,根据房子大小一个月租金一块到五块不等。而买一间房子至少两百块,够租好多年了。
但现在租房的价格已经水涨船高,从一两块变成了一二十。以前两百块的房子更是翻身成了两千多块!
很多年轻人结婚不想跟家里人挤着住,就想买房子。但两百的时候不买,如今两千块了,就开始着急了。
楼房价格也十分夸张,一套两居室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五六万,据说还得涨。
席于飞心说现在五六万都是便宜的,再过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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