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死样子吓我吗?”
“我告诉你,我陈幺娘是胆子小,可我也不是吓大的,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哭着……”
“小五姑娘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就这么走了,回去能安心吗?”
贺图阻止了陈幺娘离开,他脸上已经看不见悲伤了,目光直直的看着陈幺娘说道。
陈幺娘无语的很,真想一巴掌扇晕贺图,可是在人家地盘再生气也得忍着。
“我承认你很聪明,可是有时候聪明不见得是好事,就像你现在钻牛角尖了一样。”
“你明明已经布置着手走的路了,又不停的怀疑,还企图找外人来否定你的决定,那你之前花的力气算什么?”
“这世上我最讨厌两种心智不坚的人,一种是把所有事情都做了,然后理直气壮的再问你的主意,你要是给了反对的意见,他会暴跳如雷,再用强词夺理来反驳你,直到你同意观点为止。”
“其实你的意见根本不重要,问你,不是要你给意见的,而是象征性的通知你,为的是后面事情失败了,他有借口说是与你商量了,反而还会责备你为啥不劝着点?”
“如果成功了,绝对会贬低你,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没见识、没眼光、还碍手碍脚束缚拖后腿。”
“所以对这种人开口的瞬间,要么你努力保持沉默,要么给他牙打掉脸打肿,让他根本没机会开口逼逼。”
贺图听了噗哧的笑了起来,看陈幺娘义愤填膺的模样,他有理由怀疑陈幺娘受过害,要不不会说的这么恼火。
陈幺娘没好气的看贺图,“还有是你这种人,一生都在不断的后悔,事情思虑周全了就放开手做,干什么瞻前顾后的?”
“一点外界不认同的声音,马上就动摇了你的军心,等一切木已成舟无可挽回的时候,就哭天抢地的拍胸膛骂自己不坚定。”
“整日做出所有人都欠你的晦气样,膈应的别人吃饭吐、喝水吐、睡觉做噩梦的吐,比有身子的妇人妊娠吐的都厉害,就好像跟有孕的妇人比吐似的,大有一种别人吐一个月,你拍马一生都舔不上的架势。”
贺图听着听着脸色变青了,他什么时候哭丧着脸了?他把谁膈应吐了?
陈幺娘才不管贺图什么表情,心里感觉好爽呀!对着真人骂出来了,感觉窒息的空气都香美了!
她曾经真的亲身遇到过这两种人,偏偏结果都是她承受了,现在偶尔做梦梦见了,她半夜起来就跟狂躁了一样,对着空气疯狂辱骂去晦气。
如今要是贺图也敢来膈应她,她绝对会用破鞋扇烂他的逼脸,再把他的牙打掉完熊,要他长个逼嘴说说说……
甘心不甘心
“行了,没时间跟你耍嘴皮子功夫,我要回去了,”陈幺娘说着就要起身走。
“够吗?”
贺图食指和中指间,夹了两张银票,在陈幺娘半起身时伸过晃了晃。
“干什么?我不是爱钱的人,把你的黄白物扔远点,”陈幺娘盯着两张加一起百两的银票说道。
贺图把钱拍桌上又添了一张推过去。
“我说了,我不是肤浅的人,我不爱钱……”
贺图听完笑盈盈的,在陈幺娘直了的目光里,一张张的加上去推她跟前,温声细语又道。
“我知道小五姑娘不爱俗物,好像你母亲挺喜欢头面首饰的,我给准备了十五套适合她戴的首饰,妇人家看了定是极开心的。”
“你刚出的弟弟,给备了二三十匹上等的好布,特别适合刚出生的孩子穿,乌溪府拿多少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至于你继父,我通过私交人情,给他空留了一个极好的差捕位置,不像府衙的衙差有危险,那是一个油水很足,又安全的好位置,可以谈了吗?”
陈幺娘脑子里轰隆隆的,心里唯一的念头,她陈幺娘终于当了梦寐以求的大富婆,手小心的摸着桌上的纸,眼里有种控制不住的迷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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