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像是嫌到连同处一个空间都不愿意。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
&esp;&esp;蔚池抓起一张照片。
&esp;&esp;照片上的青年低垂着眼眸,鼻尖泛点红,居高临下俯视某人的视角。
&esp;&esp;是房间监控拍到的,被他剪成这样四四方方的照片,收藏在保险柜里。
&esp;&esp;蔚池回头,拿着照片对比。
&esp;&esp;是在这个位置。
&esp;&esp;他神经质地按了一下床面,仿佛还能感受到温度。
&esp;&esp;就在这个位置,低头看他,眼神很劲。
&esp;&esp;看监控的时候,蔚池偶尔也会看到流光抬头看镜头。
&esp;&esp;那一瞬间的感觉令人震颤。
&esp;&esp;仿佛他对一切心知肚明,知道监控,知道定位,蔚池坐在电脑前和那双雾蒙蒙的狐狸眼对视,整个人像是要被吸进去。
&esp;&esp;等反应过来,他反复拖动进度条去看这一幕。
&esp;&esp;是因为知道监控,所以流光生气了,要和他分道扬镳?
&esp;&esp;不,不会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esp;&esp;他不认为流光会害怕这种东西。
&esp;&esp;流光从来都很大方。
&esp;&esp;这种大方,有时候是对一些事的不在意,例如接吻,例如更亲密的距离。
&esp;&esp;流光几乎不怎么害羞。
&esp;&esp;他很坦率,接吻时身体产生情动反应,不会去刻意隐藏。
&esp;&esp;他也会去享受这种快感。
&esp;&esp;蔚池看着照片,片刻,低头亲了他一下。
&esp;&esp;不能分手。
&esp;&esp;他将照片叠好。
&esp;&esp;不可以分手。
&esp;&esp;他要找个机会说清楚。
&esp;&esp;
&esp;&esp;季昭弋回去后,在墙上看到了季昭荀的遗照。
&esp;&esp;……真晦气。
&esp;&esp;他嫌弃地转开眼,只是没几秒又转了回来。
&esp;&esp;季家长辈定下了很多规矩。
&esp;&esp;例如这遗照,谁死了谁挂上去,上一张就会被撤下来,挂去祖宅。
&esp;&esp;除非季昭弋死了,他的遗照才能替代季昭荀挂在这,否则他只能天天看到这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晦气脸。
&esp;&esp;季昭弋盯着遗照看了几秒,神情晦涩地走近。
&esp;&esp;他想到了抽烟室那两声敲门。
&esp;&esp;真的是蔚池敲的吗?
&esp;&esp;蔚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esp;&esp;季昭弋踩着椅子,把遗照拎了下来。
&esp;&esp;“少爷您……”管家看到这令人心神俱颤的一幕,急促冲去。
&esp;&esp;然而晚了。
&esp;&esp;季昭弋已经哗啦一声,将遗照砸在了地上。
&esp;&esp;迎上管家痴呆的眼神,季昭弋冷嗤道:“抱歉啊,手滑,你捡起来重新弄个相框吧。”
&esp;&esp;他拍了拍手,转身打了个电话,“把抽烟室的监控发给我,对,五点那个时段的。”
&esp;&esp;没一会儿,监控就发来了。
&esp;&esp;季昭弋回到房间,端着平板开始复盘监控。
&esp;&esp;隔间也是有监控的。
&esp;&esp;毕竟不是厕所,用不着避太多隐私。
&esp;&esp;他盯着青年在自己怀里的画面,一段时间后才想起正事,继续调时间线。
&esp;&esp;大概是十五到二十分这个时段。
&esp;&esp;季昭弋难得有耐心地注视。
&esp;&esp;“咚咚。”
&esp;&esp;他面无表情,将视频往前滑。
&esp;&esp;“咚咚。”
&esp;&esp;确定是这里,季昭弋让人把隔间外的监控画面发来。
&esp;&esp;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蔚池仍然站定着,很明显没有敲门。
&esp;&esp;除非他是魂魄出体去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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