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等我。】
&esp;&esp;【流光是至高正确的不可忤逆的:流光已经请假走了。】
&esp;&esp;【200l:老哥你怎么知道?】
&esp;&esp;……
&esp;&esp;
&esp;&esp;只是轻微发热,玉流光不准备去打针。
&esp;&esp;吃点药就够了。
&esp;&esp;他请完假,拿着蔚池亲手批的假条走出校园。
&esp;&esp;周身萦绕的冷气没有散去,依然死死盘桓在他的皮肤上。
&esp;&esp;阳光下,始终感觉不到暖意的玉流光停下脚步。
&esp;&esp;“季昭荀。”他声音微冷。
&esp;&esp;季昭弋停下脚步。
&esp;&esp;隔着约莫十米的位置,他看着青年纤细的背影。
&esp;&esp;薇尔学校的制服是深蓝色打底配置,领口白,胸前是弧形校园徽章。
&esp;&esp;并不收腰,反而显得宽松,穿在身上布料会堆叠出一点不明显的弧痕。
&esp;&esp;玉流光穿着,确实显得有些清纯。
&esp;&esp;但更多的是那种,让人想将他身上的制服揉皱,看着他眼尾洇开糜丽薄红,表情露出一些隐忍的表情的模样。
&esp;&esp;季昭弋停着脚步,看着他后颈那一片的雪白皮肤,印着不知道谁弄上去的痕迹。
&esp;&esp;为什么忽然停着不动了?
&esp;&esp;是发现他了?
&esp;&esp;季昭弋神情晦涩,突然皱起眉头,发现对方似乎在和谁讲话。
&esp;&esp;他听不太清,也不知道该不该靠近。
&esp;&esp;“季昭荀。”
&esp;&esp;玉流光说:“别靠我太近,很冷。”
&esp;&esp;盘桓在他身侧的阴冷并未散去。
&esp;&esp;似乎是认为他并没有发现是自己。
&esp;&esp;毕竟一个鬼,正常人哪会觉得有鬼呢?
&esp;&esp;冷了也只会觉得天气不对,或是风太大了。
&esp;&esp;“不走是吧。”
&esp;&esp;玉流光侧身,目光扫过被阳光照过的地面。
&esp;&esp;嗓音平淡,“那你就跟着。”
&esp;&esp;季昭弋看见远处的人又动了。
&esp;&esp;这一次,他却停在原地,没有往前跟去。
&esp;&esp;虽然没有听清,但季昭弋看清了。
&esp;&esp;玉流光没戴耳机,也没碰手机。
&esp;&esp;他在和谁讲话?
&esp;&esp;季昭弋皱眉,侧头环顾一圈四周。
&esp;&esp;不确定有没有人,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esp;&esp;半个小时后,季昭弋从学校回到季家祖宅。
&esp;&esp;已经退休许久的老爷子住在祖宅里,老爷子身子不好,平时不太出门,几乎也见不着面。
&esp;&esp;季昭弋没那么孝,当然不是来看人的。
&esp;&esp;他一路穿过庄园,步行数百米,来到祖祠。
&esp;&esp;季家每代家主死后,牌位都会放在祖祠。
&esp;&esp;虽然季昭荀只是继承人,还没有彻底成为季家掌权人,但他毕竟是长子,死后依然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将牌位搬到了这里来。
&esp;&esp;季昭弋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
&esp;&esp;他目光淡淡一扫,对来人心下了然,不咸不淡道:“叔叔。”
&esp;&esp;被称为叔叔的男人回头。
&esp;&esp;他是季昭弋父亲的亲弟弟,季明守,老来子,今年很年轻,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
&esp;&esp;季明守见是他,也不咸不淡道:“不是在上课么?”
&esp;&esp;季昭弋道:“懒得上。”
&esp;&esp;也懒得社交。
&esp;&esp;他转开视线,去看季昭荀的牌位。
&esp;&esp;或许是所谓的双胞胎有特殊感应,也或许是纯粹的直觉。
&esp;&esp;季昭弋觉得他这位死去的哥哥,连死都不安分。
&esp;&esp;“来都来了,不上柱香?”季明守看他两手空空,一动不动,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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