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俞锐看着李原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
&esp;&esp;等到他端起酒杯往袁之州那里走时,脸上又恢复了完美的面具。
&esp;&esp;他一过去就将一群小演员挤走,故作羞涩和慌张,想要敬袁之州一杯酒,因为过于激动,手上的酒都洒出来了一点。
&esp;&esp;他自认为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他这副模样——崇拜的,纯真的。
&esp;&esp;可袁之州只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眉眼还压着一抹烦躁。
&esp;&esp;他甚至懒得和俞锐碰杯,直接举了举酒杯就放下。
&esp;&esp;袁之州举着酒杯尴尬了片刻,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抿了一口酒,眸光却已经阴沉了下来。
&esp;&esp;袁之州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方竹衣身上,看着他手里的那杯酒,就好像看着天大的敌人一般。
&esp;&esp;方竹衣端着酒正准备起身,就看到一个长相很阳光的男人走过来,笑意盈盈的来和他搭话。
&esp;&esp;男人的手顺势搭在他的肩头,用一些尴尬又拙劣的话术试图灌他喝酒。
&esp;&esp;方竹衣垂眼,看着手里的酒杯,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esp;&esp;他缓缓抬起手。
&esp;&esp;唇瓣刚刚触碰到酒杯,忽然有人握住了他细瘦的手腕重重一拉——
&esp;&esp;一整杯酒都被泼洒了出去。
&esp;&esp;方竹衣抬起头,被薄薄雾气笼罩的漂亮眼睛眨了眨,有些无辜的看向阻止他喝酒的人。
&esp;&esp;袁之州正站在他身边,脸色沉的吓人。
&esp;&esp;他眸光森寒如同冰刃,不郁的看着少年纤瘦肩头横着的那只碍眼的胳膊,握着少年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边拉。
&esp;&esp;方竹衣眼前晕晕乎乎的,一头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低低呜咽了一声。
&esp;&esp;那声呜咽犹如小动物的哼鸣,只有靠他最近的袁之州听到了。
&esp;&esp;袁之州眸光暗沉下来,紧紧的抓住了方竹衣手腕。
&esp;&esp;而一直不怀好意想灌方竹衣喝酒的李原,在袁之州森寒的目光逼视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esp;&esp;有一种预谋被看破的感觉。
&esp;&esp;他脸色发白,打哈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他认识一下”
&esp;&esp;袁之州冷冷的质问道,“他要是喝醉了,你要带他去哪里?!”
&esp;&esp;剧组之中的潜规则防不胜防,并不仅仅发生在演员和导演之间,还发生在有名气的和没名气,有公司和没公司的演员之间。
&esp;&esp;这个男人走向方竹衣的时候,眼神就像不怀好意的狼看着柔弱的小羊羔,袁之州一看就知道,他怀着什么不可见人的心思。
&esp;&esp;他觉得烦躁不已,这个少年明明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可他一想到某种可能,就觉得坐立不安。
&esp;&esp;有怒火积压在胸膛,越烧越旺。
&esp;&esp;眼看着少年一点也不设防的举起酒杯就要喝,袁之州再也坐不住了。
&esp;&esp;他骤然起身,大步走过来拦住了少年要喝酒的动作。
&esp;&esp;少年撞进他怀里的时候,轻飘飘的,如今攥紧他的衣袖对他有些依赖的模样,让袁之州烦躁动怒的情绪稍稍平缓了一些。
&esp;&esp;袁之州的动作很大,一时间,整个场地都沉默寂静下来,无人敢说话。
&esp;&esp;李原还是个新人,被袁之州气势汹汹的质问,顿时心虚不已,下意识的看向俞锐。
&esp;&esp;而俞锐看着倒进袁之州怀里的方竹衣,气的嘴都歪了。
&esp;&esp;方竹衣这个贱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g引袁之州!
&esp;&esp;袁之州是眼睛瞎了吗?他有哪里比不上方竹衣,他主动向袁之州献殷勤,袁之州看都不看他一眼,却跑去管方竹衣的闲事!
&esp;&esp;他恶狠狠的瞪视了一眼李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esp;&esp;李原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额头上狂冒冷汗,一副心虚的模样,坐实了他对不轨之心。
&esp;&esp;导演的脸色当即就沉下来。
&esp;&esp;演员之间的弯弯绕绕和肮脏心思,只要不摆在明面上,他可以不管,但今天偏偏被摆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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