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晋太祖皇帝不也是造反推翻前朝立得威名?若圣上贤明,必是逆贼私心之故,可若是昏庸无道之君,必然人人得而诛之,陛下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你除了是先帝嫡子,还有什么本钱?”
&esp;&esp;容瑟刚穿来的时候的确想为原主讨一个说法,但当时还没想对容靖下多狠的手,毕竟他来自法治社会文明社会,若容靖是个合格的好皇帝,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对他网开一面也不是不行。
&esp;&esp;但霁州一案,容靖显然是个只顾皇室与自己的昏君,哪里在乎什么子民,只要自己衣食无忧手握权利万人之上就够了。
&esp;&esp;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皇帝?
&esp;&esp;容靖自视甚高惯了,被容瑟反问到心慌,仍摆出高贵姿态说道:“我母亲身家清白,我是先帝嫡子,这就够了,这世上还有谁比朕更配皇位?”
&esp;&esp;“谁都配。”容瑟觉得容靖真是什么毛病都有,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不由嗤笑,“你的血脉在百姓眼里不值一提,谁能让他们过得好,谁就配做皇帝,陛下,这天下不是你的,而是你眼中所谓的那些贩夫走卒的。”
&esp;&esp;话落,容瑟摇了摇头,“算了,对牛弹琴,陛下好好养着吧,别误了两日后的祭祖。”
&esp;&esp;原著里没怎么提到容靖这位皇帝的功绩,只有他给梁慎予做舔狗之后做小娇妻的恋爱过程,而容瑟到这个世界后,才一点点发现原著中不曾提及的那些东西,像是故意被隐藏起来,只展于笔尖一个太平盛世的假象。
&esp;&esp;比如老侯爷父子三人之死的隐情,比如霁州冤案中容胥的手笔,再比如不通政事昏庸可笑的容靖。
&esp;&esp;容靖本就病着,现下脸色更难看。
&esp;&esp;在梁慎予没回京前,他就得知定北侯要率晋北骑勤王,甚至希望定北侯能直接杀了容瑟以绝后患。
&esp;&esp;想过许多,唯独没有料到现在这个局面。
&esp;&esp;容瑟在这里仿佛贤人圣明一般对他说教,定北侯却在外面剪除他的羽翼。
&esp;&esp;容瑟不去瞧气到脸色青白的容靖,只淡声道:“成王败寇吧,陛下。”
&esp;&esp;拳头有时候比道理更有用,这件事容瑟在被学会还手的那天就知道了。
&esp;&esp;而且容瑟也不怎么会骂人,说不出那些太脏的字,一般只会讲道理,要是道理讲不通,那就来硬的。
&esp;&esp;比问候祖宗十八代可有用多了。
&esp;&esp;
&esp;&esp;搜查刺客的过程比想象中要顺利,都归功于定北侯。
&esp;&esp;从皇帝的随从到行宫的下人,无需问话,一亮刀剑,谁有拳脚功夫一目了然。
&esp;&esp;不消多久,梁慎予便回来复命了。
&esp;&esp;“回王爷,共查出十人,皆当场自尽,无一活口。”
&esp;&esp;死士就是如此,被发现身份便要即刻自尽。
&esp;&esp;不过容瑟原本也没想从这几个死士身上查出什么,无非是想给自己出口恶气,这会儿气顺了,便好脾气地颔首:“那就把尸骨埋了吧,就当本王给他们忠心的赏,可惜跟错了主子,除了本王,只怕连给他们收敛尸骨的人都没有。”
&esp;&esp;梁慎予笑出声,“王爷仁慈,臣明白了。”
&esp;&esp;两人一唱一和,将容靖又暗地里损了两句,才在容靖阴沉嫉恨的目光中相伴离开。
&esp;&esp;刚走出院子,容瑟就腿软到一个踉跄,梁慎予匆忙扶住他,揽入自己怀里。
&esp;&esp;“怎么了?何处不舒服?”
&esp;&esp;容瑟腰酸腿软,靠着他勉强站稳,在容靖面前八风不动凛然从容的模样也顷刻间消失,只拿眼刀飞过去。
&esp;&esp;“你说我怎么了?”
&esp;&esp;要不是憋着一口气,他今天根本不可能从榻上起来!绝不可能!
&esp;&esp;梁慎予后知后觉,心里得意,面上却歉疚无比,眉眼一垂好声好气:“王爷莫恼,都怪臣,下次定然不会如此。”
&esp;&esp;“算你……”容瑟刚摆了两下的手骤然停住,嘴角不冷不热地扯出个弧度,“都开始想下次了?”
&esp;&esp;这什么态度?
&esp;&esp;我错了,下次还敢?
&esp;&esp;梁慎予本想抱起他回去,但容瑟不肯,便只好半搂半抱地扶着,在他耳边亲昵道:“不敢不敢,晚膳想吃什么?”
&esp;&esp;虽说厨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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