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她的丈夫战死沙场,娘也能站在家门前,迎接他的归魂。可我不要你挂什么灯笼,容瑟,我亦是初次对人动心,若将此身许你,必不会叫你等一场空,你只需答我,要是不要?”
&esp;&esp;乱世情真,梁慎予是当真动了情,爱与欲纠缠难分,当他对容瑟有欲时,就必不可免地会爱上他。
&esp;&esp;而梁家人一旦动心,就是血脉流传的钟情。
&esp;&esp;梁慎予从前不懂,现在才懂了个中滋味,哪怕面对匈奴兵马也临阵从容的定北侯,讨要这个答案时也会满手冷汗。
&esp;&esp;容瑟从没想到这段人生会偏离规划至此,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梁慎予,不禁自问。
&esp;&esp;他可以拥有么?
&esp;&esp;拥有眼前这个人。
&esp;&esp;拥有他的偏爱。
&esp;&esp;真的可以么?
&esp;&esp;梁慎予没有退避,只是拥着他,安静且专注地等一个答复。
&esp;&esp;一个他早已设定好答案的回应。
&esp;&esp;容瑟闭起眼,轻轻吐出口气。
&esp;&esp;……这叫人怎么拒绝。
&esp;&esp;他真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esp;&esp;“你真是……”容瑟抿唇顿了顿,才轻声掷字,“你赢了,梁慎予。”
&esp;&esp;梁慎予反倒怔住,随即状似狂喜般反手攥住容瑟的手,将他压在榻上不由分说吻上去,吻得又凶又急。
&esp;&esp;容瑟这才察觉他也是满手粘腻的冷汗。
&esp;&esp;心里便平衡了,都是情窦初开,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esp;&esp;直到被梁慎予亲到差点因为窒息晕过去,容瑟抚着胸口倒在他怀里剧烈喘息,艰难道:“…你疯什么,想当鳏夫?”
&esp;&esp;“抱歉。”梁慎予毫不心虚地凑去与他贴了贴脸,这样的亲昵比起缠绵深吻,要稚气青涩的多,“我太高兴了,没忍住。”
&esp;&esp;事实上他已经忍得足够完美。
&esp;&esp;就在容瑟松口的那一瞬间,梁慎予想的不是吻他,而是想要他,彻底得到他。
&esp;&esp;能将汹涌澎湃的欲求压缩成一个充斥兴奋的吻,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定力。
&esp;&esp;容瑟瞧他恨不得在榻上滚两圈似的模样,忍不住笑,“就这么高兴?”
&esp;&esp;梁慎予便抱着他细细密密地吻在面颊耳畔,“比你看见的还要高兴。”
&esp;&esp;容瑟也欢喜,又羞赧,但还是及时制止了梁慎予的撒欢,“那你收收,该上朝了。”
&esp;&esp;梁慎予这才不甘不愿地住手,眼神里分明是意犹未尽。
&esp;&esp;容瑟觉得自己有点危险,不敢再赖床,立马起身收拾。
&esp;&esp;往日定北侯虽然从摄政王府与摄政王一起出发,但坐得还是自家侯府的马车。
&esp;&esp;今晨,定北侯公然坐到摄政王的马车里,一起到了宫门口。
&esp;&esp;第54章 裂痕
&esp;&esp;秋思楠的死并未掀起多大的浪花。
&esp;&esp;暴毙狱中本就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但秋思楠的死有容瑟的纵容和梁慎予的默许,曹伦又因此心虚,故而罪名定下的同时也只是一句带过。
&esp;&esp;在朝中风光许久的秋氏一夕之间便彻底坍塌。
&esp;&esp;下朝后,定北侯与摄政王自然而然地同道走出去,朝臣们知道近日这两人无比亲厚,见怪不怪。
&esp;&esp;“王爷——”
&esp;&esp;喻青州快步追上,他当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跑两步就有点气喘,缓了口气才说:“这次,多谢王爷。”
&esp;&esp;他说得郑重无比。
&esp;&esp;自从秋子寒上门要提前成婚时间,喻青州就坐立不安,三番四次虚与委蛇才勉强糊弄过去,可亲事摆着,他也无可奈何,等摄政王派人将秋子寒那点事都捅出来,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esp;&esp;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结束得这么快。
&esp;&esp;“不必谢我。”
&esp;&esp;容瑟与他客气一句,秋家的事他根本没出什么力,所以从头到尾,他手上也是干净的。
&esp;&esp;但喻青梅不必嫁给那么个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自然也是好事。
&esp;&esp;忖量须臾,容瑟问:“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