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行礼,寒暄几句,而后便在石桌边落座。
&esp;&esp;裴度的目光落在那碗汤水间,看出沈啾啾的好奇,问柳承:“柳先生,这小鸟可是受了伤?”
&esp;&esp;柳承的衣着和沈溪年从前在原文里看到的一样,身上穿着洗到泛白的衣裳,衣襟袖口却又很是讲究地绣了柳枝。
&esp;&esp;——这样的习惯大多出自大家族,隋子明的许多衣服便是来自北疆的云纹,大开大合,自带苍茫潇洒。
&esp;&esp;裴国公府从前也是有的,只不过裴度不喜欢,之后便没再用过。
&esp;&esp;柳承也看到了裴度带来的小鸟团子,闻言笑道:“它身上染了鸟虱,背上的羽毛被它啄秃了一片。若任它自己去抓啄,只会伤得更厉害。”
&esp;&esp;他拿了旁边的汤匙轻轻搅动水面,舀了药汤均匀淋到绣眼鸟的背部:“百部性温,药效柔和,再多加些水,泡着会好转更快些。”
&esp;&esp;柳承说话的调子很缓。
&esp;&esp;沈啾啾扭头看了男人一眼,直觉这个人的温吞和裴度对外表现的温和并不一样,而且——
&esp;&esp;沈啾啾跳到桌边,仰头仔细看了柳承好一会儿。
&esp;&esp;小鸟怎么觉着,这人看上去那么眼熟呢?
&esp;&esp;似乎在哪见过。
&esp;&esp;沈啾啾瞅了柳承好一会儿,目光直勾勾的,看得柳承都没办法忽视这样的眼神。
&esp;&esp;柳承说话的声音卡壳了一瞬,低头看鸟。
&esp;&esp;沈啾啾大大方方地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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