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esp;&esp;作为一只鸟,沈啾啾很喜欢磕瓜子磕松子,但在进行写策论打算盘这种动脑子的活动时,沈啾啾只喜欢吃,不喜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打断思路。
&esp;&esp;所以才特意冲着裴度撒娇,让裴度给小鸟捏了一小包零嘴解馋的时候吃。
&esp;&esp;隋子明僵着手指把手帕包回去,塞进原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看向裴度:“你怎么都不担心的?”
&esp;&esp;裴度抬眸瞥了隋子明一眼:“他只是看上去是一只鸟。”
&esp;&esp;隋子明:“……啊?”
&esp;&esp;裴度心平气和地问:“你出门的时候,我会让人一直跟着,脖子上面栓条绳吗?”
&esp;&esp;“你栓我干嘛?”隋子明莫名其妙,“我自己会回来啊。”
&esp;&esp;话一出口,隋子明反应过来了。
&esp;&esp;哦,也对。
&esp;&esp;沈啾啾是自己飞走的,不是被人套了麻袋抓走的。
&esp;&esp;所以……不论沈啾啾因为什么飞走了,他办完事总会自己飞回来的。
&esp;&esp;毕竟沈啾啾并不是真的只是一只小鸟。
&esp;&esp;唉,主要是那小鸟团子平常表现的实在是太可爱了,撒娇生气起来也半点没有当人的包袱,隋子明总是心里知道沈啾啾是人,但还是下意识把他当鸟球球逗。
&esp;&esp;隋子明快速收拾好被他翻乱的小书桌,讪讪回到椅子上坐下,低声嘟囔:“那你刚才一副沉吟什么事儿的表情干嘛?我还以为你在想什么天大的事。”
&esp;&esp;裴度却突然提起另一件事:“派去寻找谢夫人踪迹的人还是没回消息?”
&esp;&esp;“没。”隋子明脸上原本轻松下来的表情又沉重了两分,“当初谢夫人是在漕帮的地盘上失踪的,据说还带走了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自那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她。”
&esp;&esp;“你当初杀了一个江宁布政使,虽然后面吴王又提拔上去了一个,但到底行事收敛了不少。”
&esp;&esp;“可即使是这样,漕帮和官差两边还是暗地派了人手守在谢府周围,明里暗里监视谢府上下,直到现在都没有松懈。”
&esp;&esp;“虽说当初镇国侯府打着想要吞下谢家商路产业的心思,但好歹是阴差阳错,把啾啾从吴王眼皮底下拽出来了。”
&esp;&esp;“阴差阳错?”裴度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眸色略深。
&esp;&esp;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阴差阳错?
&esp;&esp;多的是步步为营,处心积虑。
&esp;&esp;“你突然问这个……”隋子明虽然有时候直莽了一点,但聪明还是有的,脑瓜子转的并不慢,“难道是怀疑,谢夫人来了京城?”
&esp;&esp;要知道,沈啾啾在面对镇国侯府的时候都没多大情绪波动。
&esp;&esp;亲眼看见沈原,也无非就是在隋子明脑袋上磨了磨爪子。
&esp;&esp;有什么是能让现在的沈啾啾无暇他顾,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飞走的?
&esp;&esp;只有谢惊棠。
&esp;&esp;裴度想了想,道:“再过几日,西域月氏鹄国的使者即将进京,注意盯着些使团里的人。”
&esp;&esp;隋子明:“明白。”
&esp;&esp;……
&esp;&esp;傍晚时分,披着今日稍显黯淡的晚霞,忙碌了一天的沈啾啾疲惫飞过裴府的院门。
&esp;&esp;路过前厅时,小鸟眼睛看到坐在堂中的裴度,原本往后院飞的翅膀一歪,直接朝着裴度滑翔过去。
&esp;&esp;裴度张开手,稳稳接住了暖烘烘的小脏鸟。
&esp;&esp;“啾。”
&esp;&esp;沈啾啾靠在裴度的手心里,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两只鸟爪缩着,长长的尾羽也不如平日的精神,耷拉在身后。
&esp;&esp;裴度的拇指指腹轻轻揉搓沈啾啾的后脑,放低声音,温声问:“发生什么了?”
&esp;&esp;沈啾啾没力气比划,脑袋左右扭了一圈,想找找能写字的,茶水之类的东西。
&esp;&esp;裴度却拢了鸟球球柔软温热的毛毛,轻轻拨开沈啾啾的翅膀,用手指尖捋了下:“不用写字,我看得懂。”
&esp;&esp;是的,裴度的啾语从来都不是听懂的,而是看懂的。
&esp;&esp;一来是沈啾啾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所有的东西都完完全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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