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一紧,俯身在她耳边轻咬:“出去什么,没听见吗?”
他再往里压一分,声音懒洋洋,“真是口是心非。”
那一晚不知折腾到几点。
孟逐只记得自己彻底昏了过去,像只被撞散的蝴蝶,再也扇不动翅膀
。
周予白轻抚着她仿佛一折就断的细腰,心里暗自盘算着以后还是得督促她多锻炼才行。她现在太脆弱了,他才不过释放了两次,她就承受不住。
显然有些意犹未尽。
直到天光将亮,孟逐似乎睡得舒服了些,下意识地抱着他的胸膛,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
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瞬间点燃了他。
周予白难得一次早起,便又将她办了一次。
这觉是真的不能再睡了。
再睡下去,她这腰就真的要保不住了。
孟逐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进浴室,反手锁上门。她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将那些暧昧的痕迹洗去。
镜子里的自己让她不忍直视。
红痕遍布,如梅花点点,仿佛被人一笔一笔点染出来,几乎能清晰地看出那个男人手指所遍及的每一个角落,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靡靡缠绵。
洗完澡出来,周予白已经穿戴整齐。
他少有地扣上了衬衫的每一颗扣子,一条酒红暗金条纹领带随意地垂在颈上。他正微扬着下颌,对着镜子修整胡茬,动作优雅又落拓。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碰。
“你这是……”孟逐指了指他正装的打扮,“也要一起去?”
她说的是今天的投资峰会。
“当然,”他放下剃须刀,转过身看着她,眼中带着某种宠溺,“既然提前回来了,肯定要陪我家bb。”
他朝衣柜的方向偏了偏头:“你的衣服在那里。”
他连这个都准备了?
孟逐将信将疑地拉开柜门,里面静静挂着一袭中式植绒烧花礼裙,月白色的底子上绣着淡雅的荷花纹样。不过分花俏,既符合商务场合的庄重典雅,又有种古典的东方韵味。
“快换上,我看看。”
孟逐应了一声,抱着礼裙走进套房里的衣帽间。
当她再走出来时,周予白少有地一惊,瞳孔骤然放大。
他早就觉得她适合这种风格。
那双如柳叶般细长的眉眼,配上她本就出尘淡雅的气质,活脱脱像是从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美人。清丽温婉,不染尘世纷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空灵之美。
月白色的裙裾在她身上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她的步伐轻柔摆动,像是荷花瓣在水面上轻颤。
衣袂轻曳,她向他款款而来。
“会不会不适合?”
孟逐在全身镜前轻转了个圈,裙摆如花瓣绽放。第一次尝试这种中式风格,她有些不确定。
“嗯,确实……”
他故意顿了顿,缓缓走到她身后,手覆上她纤细的肩头,俯身将脸贴近她的脸颊。
镜子里,两人像极了一对新婚壁人,情意交织。
听到他说“确实”,孟逐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就知道自己驾驭不了这种风格……
就在她准备转身换衣服时,周予白的手掌轻抚着她如丝绸般的长发,将那瀑布般的青丝轻柔地捞起,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捧着一泓清澈的湖水。
他将她的头发盘旋成髻,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精致的沉香木簪。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与裙子上的图案完美呼应。
轻轻一挽,青丝如云,木簪如月。
“配上这个,”他在她耳边轻语,声音里带着满意的笑意,“才算完满。”
镜中的女子瞬间如获新生。
高挽的云髻露出修长优雅的颈线,沉香木簪为她增添了几分禅意圣洁。配上那袭月白长裙,整个人仿佛从古代诗词里走出来的佳人。
“这是我在祁镇时看到的,”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发髻,眼中满是欣赏,“当时就想象着你戴上它的样子。”
孟逐又惊又喜,抬首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知道。”
“这不是要还你送我的礼物。”
还礼物?
难道他指的是那盒沉香条?可他不是已经用那袋“苞米”来换了吗?
周予白似乎读出了她心中所想,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佯装责怪,“真当我这么吝啬,用苞米就把你打发了?我才不像有些人,连个礼物都没准备,还得我自己亲自要。”
那不是以为你是祁镇人,就没给你带了嘛……
孟逐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被他如此直接点名,确实有种过意不去的愧疚感。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他颈间那条垂着的领带上,眼里一亮,乖乖伸手替他整理。
似水葱般的玉指翻转,拢过那条酒红暗金的丝质布料,动作熟练。
周予白垂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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