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一低低应了一声,不再多言。她重新躺下来,将齐雁声重新揽入怀中,手掌温和地贴在她汗意干燥、微微发凉的后腰上。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身体紧密相贴,皮肤摩擦间带来温存的触感,但空气中漂浮的那句话,却像一道无形的线,将方才极致的亲密稍稍推开了一些距离,留下可供思考与回旋的空间。
齐雁声靠在霍一怀里,闭上眼,心绪暗涌。
霍一这句话,与其说是一个提议,不如说是一个试探,它清晰地表明:这段关系的主导权,已经移交到她手中。而齐雁声,这个年长二十多岁、本该是稳坐钓鱼台的前辈,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了被欲望牵引、被动等待召唤的那一个。
羞耻感再次缓慢地爬升。但这一次,其中掺杂了更多别的东西。一种屈从后的异样快感,一种被年轻猛兽标记的战栗感,甚至还有一丝……对于下一次“不太频繁”的见面时,那注定无法压抑的……期待。
齐雁声知道自己此刻的沉默,近乎一种默许。默许了这种不平等的权力关系,默许了这种危险游戏的继续。她的职业道德,她的公众形象,她精心维持了半生的体面,都在这个夜晚节节溃退。
而最让她感到心惊的是,在那溃退的废墟之上,生长出的并非全是懊悔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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