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方欣毫不掩饰的开心,霍一心里那点混乱和焦躁仿佛被熨平了一些。这种被需要、被期待的感觉,简单、直接、温暖,是与齐雁声在一起时那种极致拉扯、智力与情欲双重交锋的刺激感完全不同的体验。后者让她沉迷、兴奋,甚至堕落,但前者让她感到安全和平静。
“好,等我。”霍一的眼神柔和下来,“给你带好吃的。”
又腻歪了几句,霍一以还要处理工作邮件为由结束了通话。
屏幕暗下去的那一刻,房间里的寂静再度涌来,方才被强行压下去的、关于另一个女人的思绪,又幽幽地浮了上来。霍一打开笔记本电脑,强迫自己投入到无尽的工作中去。
第二天,在飞往杭州的航班上,霍一还在修改一份宣传方案。她的工作效率极高,几乎不浪费任何时间。《玄都》虽然拍摄结束,但后续的宣传、奖项申报、以及新项目的筛选立刻填满了她的日程。她喜欢这种忙碌,它能让人没空胡思乱想。
见到方欣时,已是傍晚。方欣果然早早收工,在酒店房间等她。门一打开,一个温软的身体就扑进了她怀里,带着熟悉的馨香。
“一一!”方欣仰头吻她,热情又依恋。
霍一接住她,深深地回吻。这个吻缠绵而迫切,带着霍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某种急于确认什么的力道。她需要通过触碰方欣,来覆盖掉皮肤上残留的另一种记忆,需要用与恋人的亲密,来告诉自己,哪一边才是她应该投入的“正常”生活。
“我也好想你。”霍一低声说,手指插入方欣的黑发中。她的吻逐渐向下,落在方欣的脖颈、锁骨。方欣温顺地仰着头,发出细微的哼声,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
“腰还痛吗?”霍一喘着气问,手已经探入睡衣下摆,抚上那截光滑的腰肢。
“你来了就不痛了……”方欣眼神迷蒙,主动贴近她。
霍一不再多言,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这一晚,她极尽温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耐心和专注。她细致地亲吻方欣的每一寸肌肤,用唇舌和手指取悦她,听着她在身下发出甜腻的呜咽和颤抖。
霍一投入地扮演着一个完美情人的角色,试图用这种投入来淹没心底那丝若有若无的、对比之下显得更为冰冷和疯狂的记忆。她在方欣的温暖和包容里,暂时找到了避风港。
在横店陪了方欣两天。这两天,霍一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陪她对台词,帮她按摩酸痛的肩膀,夜里紧紧相拥而眠。方欣显然感受到了这种超乎寻常的呵护与陪伴,整个人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都带着被爱浸润的幸福。
霍一享受着这种给予和获得的简单快乐,几乎要以为那段与齐雁声的插曲真的可以就此翻篇,成为一段被封存的、仅供日后偶尔回味的地下往事。
直到她必须返回北京和香港,处理积压的工作,尤其是《玄都手札》的宣传事宜。
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是一档国内一线卫视的王牌综艺节目,旨在宣传新剧。节目组同时邀请了霍一和齐雁声。收到行程单时,霍一的目光在“齐雁声”三个字上停顿了几秒。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些许不可避免的尴尬,有对再次同台可能引发的不受控反应的警惕,或许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期待。
然而,机缘巧合,或者说,是霍一潜意识里或许推动了某种“巧合”——齐雁声那边最终因与一场早已约定的重要粤剧演出档期冲突,婉拒了这次综艺录制。节目播出时,只有霍一和男主角林君扬作为代表参加。
录制现场灯光璀璨,主持人妙语连珠,林君扬性格温和,配合度极高。霍一的表现无可挑剔,她冷静、理智地回答关于剧本创作、角色理解的问题,偶尔在主持人的调侃下露出恰到好处的、略带羞涩的笑容。她提到“齐雁声老师”时,语气恭敬而专业,完全是对待一位值得尊敬的艺术家的态度。
一切都完美地按照流程进行。
但只有霍一知道,当主持人提到“齐雁声”这个名字时,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当大屏幕上播放《玄都》片花,出现令狐喜的特写镜头时,她需要极力克制,才能不让目光过于长久地停留在那个身影上。那些镜头下的画面,与私密记忆里的画面重迭,带来一种近乎晕眩的错位感。她微笑着,应对自如,仿佛体内那个因为这个名字、这张脸而悄然苏醒、蠢蠢欲动的野兽根本不存在。
节目录制得很成功。结束后,霍一回到后台休息室,卸下麦克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淡去。一种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比连续工作48小时还要累。那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精神上的耗竭。维持那副平静无波的面具,隔绝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和联想,需要耗费她巨大的心力。
她拿出手机,下意识地点开通讯录,手指在“j”那个字母附近徘徊。她想做什么?打电话给齐雁声?说什么?说今天的节目很顺利,可惜你没来?还是问她那场粤剧演出成功吗?
任何一种开场白都显得可笑而多余。她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可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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