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太女殿下第一次有了失落感,毕竟拖后腿被人嫌弃这种滋味她还没尝过。
&esp;&esp;“怕是未必。”正当她心思凌乱之际,安浥尘缓缓开口,“魔族前辈又岂会没有考虑过,所以最后一关必有单人闯不过去之处。”
&esp;&esp;是啊,如果单人是简单闯关,那岂不是培养一个像安浥尘这般的人物,便可以轻易打开封印启出圣器,又怎么会被尘封百年无人通过?
&esp;&esp;“如果处处皆是死门,岂不是来一个死一个谁也别打开,谁也别想复兴魔族了?”南宫珝歌忍不住嘲弄。
&esp;&esp;“若无通过之能,又怎配做魔族族长?”安浥尘的话难得有些霸气。
&esp;&esp;大约百年前的那些前辈们,便是这么想的吧。
&esp;&esp;与其死在魔族族长的争斗中,不如死在这里算了,这种偏激的行事风格,还真的挺魔族的。
&esp;&esp;“之前你所言,每一关虽是阵法,却都是真的,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南宫珝歌存在心头许久的疑虑,终于还是浮了上来,“你告诉我,第三关是否是镜花水月?”
&esp;&esp;安浥尘微颔首,“是。”
&esp;&esp;果然,传说中乱人心魄,让人心神俱伤的魔族杀招。
&esp;&esp;这一点并不是南宫珝歌想要知道的真相,她想要知道的是……
&esp;&esp;“传说中镜花水月的厉害之处,并非只是让人心神动荡,而是因为通过它看到的都是真相。是不是?”
&esp;&esp;杀招藏在虚妄之中,但之前扰人心智,让人内伤的是真相。唯有真相,才最伤人。
&esp;&esp;南宫珝歌即便看破虚妄之后的杀招,却依然放不下那些画面,那些传说中的真相。
&esp;&esp;这个问题,南宫珝歌难得地看到安浥尘皱眉了,眉间那点殷红变得越发鲜艳了起来。
&esp;&esp;他眼中,闪过的是迟疑。
&esp;&esp;在南宫珝歌以为,他又要以沉默来代替回答的时候,他却忽然开了口,“未曾印证,难下定论。”
&esp;&esp;似是而非的回答,却也是他一贯的严谨。
&esp;&esp;“家主,你在镜花水月中看到了什么?”南宫珝歌忽然有些好奇。
&esp;&esp;未曾印证,而不是未曾见到,所以说安浥尘也与她一样,遇到了所谓的镜花水月。
&esp;&esp;安浥尘垂下眼眸仿佛是在思考,仿佛是在回味,一时间南宫珝歌甚至以为他睁着眼入了定。
&esp;&esp;不过,她并没有等安浥尘回答便笑了笑,“镜花水月,戳的是人内心深处最不敢面对的事、最在意的事。家主清修,怕是无事能令家主逃避和在意。”
&esp;&esp;安浥尘的手指慢慢撕着干饼,放进自己口中。明明与方才一样的动作,南宫珝歌却总觉得他有些神游。
&esp;&esp;两人的对话再度陷入了无声的状态,那奇妙的尴尬感又飘了起来。
&esp;&esp;如今的南宫珝歌是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硬邦邦地靠着石壁,恨不能把自己嵌进石头里。
&esp;&esp;忽然,安浥尘猛地一抬眼眸,一股凌厉的气息从他身上勃发,猛地站起身,长剑剑柄已握进掌心,那剑身随时可能出鞘。
&esp;&esp;南宫珝歌一惊,眼底闪过一道白影,从洞外猛地撞了进来。那东西动作迅猛,南宫珝歌只来得及看清是个白色的小兽模样的玩意。
&esp;&esp;“沧!”长剑,出鞘。
&esp;&esp;小兽显然也没想到,一入洞看到的就是一柄长剑,虽然安浥尘未曾动手,但本能还是让它想要躲闪,奈何洞内实在太小,它唯一能躲的地方,就是南宫珝歌身边。
&esp;&esp;四爪一跳,它灵活地蹦到了南宫珝歌身边,但南宫珝歌与石壁实在贴地太紧,它连一个缝隙都没找到,只好顺势一窜,巴拉着南宫珝歌的大腿和胳膊,顺势爬到了她的肩头。
&esp;&esp;似乎觉得这个地方还不够安全,它又是一蹦,稳稳地站到了南宫珝歌的头顶。
&esp;&esp;之前过关时,她发丝散乱还未来得及束上,这下倒好,给了这小家伙机会。堂堂太女殿下,这辈子第一次尝到了被“骑在头顶”的滋味。
&esp;&esp;“喂,别拉屎啊。”心头想着那两个字,南宫珝歌不由自主说了出来。犹如玩笑般,却化解了空气里的那一点杀气。
&esp;&esp;其实,安浥尘在看到对方是只小兽的时候,除了一丝意外,那点戒备之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esp;&esp;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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