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花时间去团什么雪球,而是刨一把雪就往艾登的身上扔,扔完就跑,艾登1米9的傻大个子,本来弯腰再抬起,花的时间就多,等他团好了雪球,袁真早跑远了。
&esp;&esp;艾登扔了过去没打着,袁真又低头把附近的雪都划拉到一起,抛到艾登的衣服上,打雪仗的秘诀,唯快不破。艾登很快发现他的身高在这儿变成劣势了,何况袁真还是个非常出色的特种兵,一双小短腿蹲下、刨雪、扔雪比自己快多了,这十几分钟过去,他一下都没打着袁真,便放弃去团雪了,而是迎着袁真抛来的雪,疯跑着去追他。
&esp;&esp;袁真一看,赶忙转过身在这院子里转圈跑了起来,可他毕竟是高度近视,匆忙出来,没戴隐形眼镜,慌不择路地眯缝着眼睛往前跑,跑着,跑着,一头撞到艾登的怀里去了。
&esp;&esp;“哈哈哈哈……”艾登拦腰把他抱了起来,用胳膊肘夹住了他,“你看看你像不像个傻狍子。”
&esp;&esp;“放开我!”袁真手脚并用地踢打他,只是双脚离地,腰被钳住,使不上劲儿,“打雪仗就打雪仗,你把我夹起来干嘛!”
&esp;&esp;“我能单手夹住你,你能吗?”艾登得意地转了一圈儿,“小样儿,特种兵瞧不起我是吗?你看,你现在就下不了地!”
&esp;&esp;“反正你打不过我!”
&esp;&esp;“是吗?”艾登夹着他往雪多的地方跑,找到一处干净的雪地,将袁真的帽子给他拉起来,戴到了头上,然后将他整个人放倒在地,一手按着他的喉咙处,另一只手抓他的手腕。
&esp;&esp;他将他师父史密斯的恶习学了个清楚,将oga放倒在地。
&esp;&esp;袁真皱着眉去抓他按在喉咙处的手,可alpha到底力气大,艾登并没有勒住他的脖子,只是虚拢着手控制着他,可那大手也像弓似的骨头很硬,袁真使劲抓都跑不出来。
&esp;&esp;艾登自上而下,怔怔地看着他,呼吸起伏,忽地从他旁边挖了一大块儿雪,佯装要打袁真。
&esp;&esp;袁真闭上了眼睛,微蹙着眉等着被雪埋脸,可等了半天,只几丝雪花落了下来。
&esp;&esp;他睁开眼睛,跟艾登四目相对,艾登只深深地凝望着他。
&esp;&esp;袁真薅住他的围巾,借着艾登脖颈的力,坐了起来。艾登也坐在地上,袁真的对面,将他挖的那一大坨雪,平摊在手心里,递给了袁真,笑着说:“该你打我了。”
&esp;&esp;他这傻乎乎的样子,连带着这冰天雪地的场景,忽然让袁真想起去年冬天,新兵营也是下了很大的一场雪,下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在雪地里打雪仗。
&esp;&esp;那时,方倾就是满雪地里跑着,着急忙慌地去团雪球打于浩海,可他跑的速度慢,团雪球也没有经验,握了半天也没握上一个,被于浩海追得跑着跑着。一头抢地,摔倒在雪地里,半天爬不起来。
&esp;&esp;于浩海只好无奈地笑着团起一大块儿雪,递给了方倾,让方倾抓着来打自己。
&esp;&esp;那时,袁真就在不远的地方,戴着他厚厚的近视眼镜,沉默地看着挨打的于浩海。
&esp;&esp;他的心,都快要碎成八瓣了。
&esp;&esp;他讨厌方倾,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在内心里把于浩海当成是他自己的东西,珍视着,敬重着,多少年来小心珍藏,可方倾像是一个粗糙的掠夺者、侵入者,不但轻而易举得到了于浩海的心,又对他不好,而于浩海总是沉默地跟在后面,不是在道歉,就是在道歉的路上。
&esp;&esp;袁真的角度完全是“恶婆婆”的角度,他觉得方倾欺负于浩海,不珍惜于浩海,这让他非常愤怒。
&esp;&esp;这世上还会有一个alpha捧着雪,一腔热诚地递给你,让你拿着雪去打他吗?
&esp;&esp;如果有,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他?
&esp;&esp;袁真怔怔地看着艾登,神思恍惚,等到艾登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时,他才从艾登的手心里抠出一小点儿雪,忽然点在了艾登的鼻尖上。
&esp;&esp;“咦?”艾登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也学着他的样子,指尖沾了一点儿雪,点到了袁真的鼻尖上。
&esp;&esp;两个人就这么互相隔着鼻尖上的一撮雪,看着对方。
&esp;&esp;“别玩了,手凉。”
&esp;&esp;袁真把艾登手里的雪都打掉,握了握他冻红的手指,艾登却忽然张开手臂去抱袁真的腰,像是要亲上去似的,半途袁真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艾登才偏过脸去,下巴枕着袁真的肩膀,手臂用力箍着袁真,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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