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世上能理解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叶非白,再一个就是顾惊山。
&esp;&esp;“神秘又哀婉?”顾惊山把头盔顺手递到一边,淡然自若道:“看来你还没把哥特美学吃透。”
&esp;&esp;裴予安撅了下嘴,先征求了下沉默的张金伟是什么个看法。
&esp;&esp;张金伟默默摇头,“我没读过几年书,别问我。”
&esp;&esp;“……”
&esp;&esp;大学毕业的文凭是狗考的?那些年在考场外等过的时间终究是错付了。
&esp;&esp;裴予安恨恨收回自己的视线,暗自决定:下一次绝对不会再带张金伟出来玩了。
&esp;&esp;“叶非白呢,怎么不见他。”顾惊山淡声道。
&esp;&esp;裴予安:“……”你问我?
&esp;&esp;虽然他和叶非白情比金坚,但裴予安可不信叶非白这个家伙,会在谈恋爱以后忘记自己的灵魂搭子。
&esp;&esp;幸好秦岩及时跟了上来,才没让裴予安原地化作石像。
&esp;&esp;顾惊山神色温和,任由秦岩的话把沉默盖过。
&esp;&esp;一行人离开的动静不算大,却是牢牢吸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esp;&esp;吴芳怡遥遥注视着,秀眉轻拧,脸色有些挫败。
&esp;&esp;“我原本以为你十几年的青春喂了狗,今天一看,确实值得。”郑芯妤“啧”了一声,感慨道:“我今天算是见识到,北城传得神乎其神的白月光到底长什么样了。”
&esp;&esp;她拍了拍吴芳怡的肩头,语重心长道:“这人不是咱能拿捏住的,换个人吧。”
&esp;&esp;吴芳怡低下眼,不甘道:“他身边没留过人,万一呢……”万一她就成了那个例外呢。
&esp;&esp;郑芯妤一噎,不知该说什么。
&esp;&esp;她一向情场得意,最为清楚像顾惊山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单着。
&esp;&esp;见识广了,眼界高了,瞧谁都觉得没意思。
&esp;&esp;这类人对于小情小爱最为看不起,恐怕对他们来说,情爱不过是浪费时间的东西。
&esp;&esp;郑芯妤没再劝,半强迫着把人带走了。
&esp;&esp;做朋友的劝不住,总能介绍几个优质的去分心吧,这万一成了呢?
&esp;&esp;……
&esp;&esp;薛怡年的七十大寿在七月份,张灯结彩了一个多月的灯笼在他过寿的前一天又换上了新的。
&esp;&esp;顾惊山回国后,全盘接手了这次别有目的的宴会。
&esp;&esp;他派人去请的掌勺是已经退休的国宴主厨,花甲之年的老人本不欲再出山,最后不知道顾惊山是许了什么好处才答应。
&esp;&esp;正式过寿这天薛宅来了许多人,薛怡年全交给了顾惊山招待,兀自在书房挑了本书看。
&esp;&esp;顾惊山正从善如流地和几个时常在电视上见到的长辈聊着,余光瞥见门口的叶非白才微微欠身,“方伯,陈叔,先失陪了。”
&esp;&esp;叶非白等顾惊山安排人把几位叔伯带去薛怡年的书房,才走近开口道:“薛老这是在帮你撑腰?”
&esp;&esp;顾惊山“嗯”了一声,和叶非白转到门外的长廊,“外公忧思太重。”
&esp;&esp;叶非白不置可否道:“他是为你好。”
&esp;&esp;顾惊山淡然一笑,“我爸的手伸不了这么长,医疗战略开发计划以江城为中心,他远在港市还做不了江城的主。”
&esp;&esp;顾惊山知道薛怡年是为了防谁,在薛蕴青和顾文生离后,这个上门女婿在薛怡年眼里便没有当初那么顺眼了,更别提顾文生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僭越。
&esp;&esp;“港市那边也想中标,这次开发的地盘太大了,停滞的体系会有很大的改动。”
&esp;&esp;叶非白是律师,平日经手的案子或多或少地涉及到些金融,久而久之也耳濡目染了,对一些显眼的风向也算清楚。
&esp;&esp;“人人都想吃肉,”顾惊山道:“但不是人人都吃得上肉。”
&esp;&esp;叶非白盯着远处摇曳的树好一阵才道:“本来就坐在肉堆里的人非得去抢别人的肉,这种行为向来是讨打的。”
&esp;&esp;叶非白从前把顾惊山看得很透彻,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顾惊山就像隔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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