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
&esp;&esp;驾驶座的陈栖点了点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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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换刃的时候，右脚用力，推屁股 嗯，对，做挺好。” 向芸说陈栖是专业的，这话不假。教了程郗还没两个小时，已经有三个人跑来请教他动作。教动作时的他既细心又耐心、这要哪里能写评价，程郗得给他打个五星好评。
&esp;&esp;程郗必须承认，不管是滑雪还是教滑雪时的陈栖，非常有魅力。
&esp;&esp;“别看我了，练。重心别往后，你这样会摔的。嗯行，练着吧。我去看看向芸。” 向芸没心思滑雪，一直在后边跟 jeff 打诨。人明显就是来谈恋爱的，也不懂陈栖非凑进去干嘛。
&esp;&esp;陈栖刚走，程郗就想偷懒。是真累了 看了眼手机，有个柯熠的未接视频来电。呵 原来这小子还活着呢。
&esp;&esp;国内这会儿应该还在晚上，程郗回拨了过去。
&esp;&esp;“去滑雪了？”
&esp;&esp;“嗯。” 柯熠那边像是在酒店里，程郗浅浅扫了一眼，就转头移开了视线，前面俱乐部那边好像有人在吵架，她有点好奇。
&esp;&esp;“在哪儿呢？”
&esp;&esp;程郗还真愣了一下，想名字想了半天，“ 海牙。”
&esp;&esp;“几号回去？”
&esp;&esp;“两周啊。还有一礼拜吧，怎么了？”
&esp;&esp;“我是问，什么时候回阿姆斯特丹。”
&esp;&esp;“哦哦，呃 后天吧，还得滑两天。”
&esp;&esp;正说着，陈栖从程郗身后穿过，手上提着一堆外卖盒，“中午就吃披萨行么？附近没什么好吃馆子。”
&esp;&esp;“行啊。” 程郗应得爽快。
&esp;&esp;可能陈栖的橘子头过于瞩目，又或者存在某些其他因素，让柯熠很难忽视程郗视频里这人的存在。
&esp;&esp;“这人谁？”
&esp;&esp;“我邻居，也算我 教练吧。” 程郗这会儿才定定看向了视频里的柯熠，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那我先吃饭去了？”
&esp;&esp;“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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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挂完电话，尚芸就招呼程郗过去。给程郗留了个陈栖边上的位置，程郗落座前，看了一眼陈栖，陈栖也看了她一眼。
&esp;&esp;…
&esp;&esp;三天时间过得很快。程郗觉得刚找到点滑感，就得回去了。
&esp;&esp;“怎么一个人坐这儿？”程郗扔了瓶汽水给陈栖，他一个人坐在雪场边上。
&esp;&esp;程郗也往他边上一坐，果然是个绝佳的位置，可以俯瞰大半个雪场。
&esp;&esp;陈栖拉开了易拉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说完便看向程郗。
&esp;&esp;程郗是真的被他的奇想给雷到了，不禁皱眼。转而又浅浅轻哼一笑，“你觉得我喜欢你？”
&esp;&esp;陈栖没说话，点了下头。
&esp;&esp;“你的直觉很不准啊，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 程郗说完，视线移向了远处正在和别人聊天的向芸身上，完了又补了一句，“这才叫有效直觉。”
&esp;&esp;陈栖很明显愣了一下，转而又笑了，一丝羞赧上脸。不知道为什么，程郗此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字，「纯」。少年的暗恋心事，或许难窥天光，但他纵身于此，喜欢的热烈、爱得坦荡。
&esp;&esp;把话说开，两人相处起来就舒服多了，至少面对向芸时不时的“撮合”，他俩都能应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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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程的路。
&esp;&esp;“脸红了？” 陈栖像多新鲜似的，没见过女孩儿脸红，还侧过头来又是嘲又是笑的。也难得‘绅士’地把纸巾盒递到程郗面前。程郗抽出两张纸，揉成了小团塞进了耳朵里。
&esp;&esp;车子的最后排，男女口中英文骚话和情不自禁的呜咽声不止。向芸是彻底不拿程郗当外人了。
&esp;&esp;程郗已经从中间排挪到了副驾位置上，结果让他俩更加肆无忌惮。
&esp;&esp;陈栖“熟练”地转过了后视镜，程郗手肘撑在窗户边、看着窗外，试图缓解尴尬。
&esp;&esp;到家时已近凌晨，程郗已经睡着了。
&esp;&esp;随着身旁陈栖一声散漫的“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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