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绑的肥猪,被抬上高台,金远手起刀落,猪哼唧两声,就失去了动静。
&esp;&esp;“快把盆拿过来”,金远见猪停下挣扎,立马叫道。
&esp;&esp;身旁的人赶紧将早已准备好的木盆,放到猪头下方。
&esp;&esp;金远用脚踢了踢盆,见对准了,才一把抽出扎在猪脖颈处的刀。
&esp;&esp;鲜血喷涌而出,流到盆中,将洒在盆底的粗盐融化。
&esp;&esp;金远丢下刀,双手使劲揉捏出血处,直到血液流尽,才让人将血端走。
&esp;&esp;这猪血凝固后,也是一道好菜呢!
&esp;&esp;金远是被专门找来杀猪的,后面刮毛分肉另有他人去做。这只猪杀完,立刻有人将猪抬起挂到一旁去处理。
&esp;&esp;下一只垂死挣扎的猪,又抬了上来。
&esp;&esp;如此反复,足足杀了将近五十只猪,饶是金远是个铁血杀猪匠,也累得险些抬不起手。
&esp;&esp;不过想到等会可以多领一斤肉回家,他又高兴起来。
&esp;&esp;自从家乡发生战乱,逃难以来,他已久不操旧业,差点连往日闻惯的肉味都要忘记了。
&esp;&esp;这场杀猪宴,直到傍晚才结束。
&esp;&esp;郁宁宣告所有人,可以凭身份卡,领取一斤肉的时候,城中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esp;&esp;当晚,城内处处飘起了阵阵诱人的肉香。
&esp;&esp;二十八日,有些家在泉州过来做工的百姓,被船送回了泉州码头。这些人的家人,见到亲人带着肉和工钱回家时的欣喜,不多提。其余人见到他们真的平安回来,还挣着了不少钱的样子,都在心中暗自决定,第二年也要去那什么滢炆岛看看。
&esp;&esp;除夕那日,郁宁带着所有的管理层,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在阵阵炮竹声中,所有人举杯告别了多灾多难的祯文二十五年,迎来了祯文二十六年。
&esp;&esp;“希望明年是个好年!”
&esp;&esp;这是王其仁的感慨,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esp;&esp;正月十三,郁宁跟着采购物资的苏浮生,去了一趟泉州城。
&esp;&esp;与清宁城的欢声笑语不同,泉州城祯文二十六年的这个春节,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esp;&esp;街道两旁虽然也挂了些红灯笼,但是随处可见的难民,却冲淡了这年节的喜庆。
&esp;&esp;“大禹朝的百姓,越来越难过了!”
&esp;&esp;苏浮生看着此景,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
&esp;&esp;郁宁也面色沉重,这种情形也在她的预料中。
&esp;&esp;去年南边虽然没有战乱,但是水患不断,百姓收入本就不多,再加上各处军阀为了积蓄势力,对辖下之地横征暴敛,百姓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
&esp;&esp;北边的情形恐怕更是艰难,战乱不断加上连续几年的干旱,有些地方听说已经十室九空。
&esp;&esp;这次两人来除了采购物资,也是为了在泉州城中推销花露水和蚊香,水泥这东西有些特别,郁宁暂时还不想卖到大禹来。
&esp;&esp;两人走到城中最大的酒楼,等候这次准备见的泉州商人。刚落座,郁宁就突然问起了北边的战况。
&esp;&esp;“巴州朝廷那边,听说年前又吃了败仗?”
&esp;&esp;“是的,现在新朝已经占领了梁州、锡州等地,巴州朝廷那边恐怕会越来越难了。”
&esp;&esp;苏浮生长叹一声,两人一个是祯文帝的亲生女儿,一个是曾经的亲信,旧朝势弱,不管从什么层面上来说,对他们都不是一件好事。
&esp;&esp;“其他各地的诸侯,还是没有去援助的吗?”
&esp;&esp;郁宁不解,难道其他各方势力就坐看新朝做大吗?
&esp;&esp;“自然不是,去年最后一场战役,江南道的闫氏就曾派兵前往助援,可惜到得时间太晚,战争已经结束,不过最后好歹帮助巴州那边守住了景州。”
&esp;&esp;苏浮生摇头,一边吩咐小二下去备菜,一边对郁宁解释道。
&esp;&esp;“呵,这景州恐怕不是帮巴州守的,是他闫氏自己想要吧!”
&esp;&esp;郁宁想了想景州的地图,瞬间明白了闫氏出兵的原因,不禁冷笑出声。
&esp;&esp;第68章 再谈
&esp;&esp;景州紧邻江南道,现在中间的锡州又被新朝占领,巴州就是留住景州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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