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次日季蘅下山，问真如诺陪问星用午膳，同席还有明瑞和明苓，两人吃着小厨房新做的黄油酥饼，美得眼睛弯弯，明苓嘴甜地夸问星，“十七姑姑琢磨的吃食，比厨房做的好吃千万倍！十七姑姑最厉害了！”
&esp;&esp;明瑞认真地附和，“十七姑姑最厉害了！”
&esp;&esp;问星扬扬眉，促狭地问：“那我和大姊姊谁厉害？”
&esp;&esp;两个小不点愣了一下，左看看、又看看，最终默契地一起露出讨好的笑，“都厉害，都厉害。”
&esp;&esp;问星哼哼两声，将外酥内软的夹好熏鸡丝双手递给问真，露出大大的笑容，“我觉得姊姊最厉害了！”
&esp;&esp;二小顿时傻眼，瞪大了眼睛，看着问真笑吟吟接过小饼，眼圈一红，明苓气愤地道：“十七姑坏！”
&esp;&esp;“我怎么坏了？”问星无辜地眨眨眼，“我可是发自内心地觉着姊姊最厉害。”
&esp;&esp;明瑞明苓吃了年纪小的亏，有理说不清，都快气哭了。
&esp;&esp;问真淡定地咬一口饼，再吃一口荷叶粥，等着看问星如何收场。
&esp;&esp;问星果然控制住二小的眼泪，笑嘻嘻地夹给他们一人一筷子鸡丝，“好了好了，不哭了。姑姑这是教你们，日后千万别想着左右逢源两边讨好，不然准是要吃亏的，你看，姑姑现在教你们，你们学会了，出去不就不会吃亏了吗？”
&esp;&esp;她信口开河满嘴胡说，还真把两个小的哄骗住了，明瑞懵懂地擦擦眼泪，明苓将信将疑，看了她好一会，才哼哼道：“十七姑不许骗人。”
&esp;&esp;问星一本正经地道：“十七姑姑最可靠老实，从不骗人的。”
&esp;&esp;问真吃完了饼，慢条斯理地擦擦手，给二人分别添了喜欢的菜，温声道：“姑母知道你们喜欢姑母，喜欢十七姑母，快吃饭吧。”
&esp;&esp;又给问星添一勺粥，“吃饭。”
&esp;&esp;问星才露出一点心虚之色，乖乖低头吃饭。
&esp;&esp;明瑞明苓年纪虽小，但自己能拿勺子，只需要乳母在身后帮着夹菜添羹。
&esp;&esp;私下家常饭，问真一向不喜有过多人服侍，问星能自己夹菜，就不许傅母侍膳，明瑞明苓是从能拿稳勺子开始就自己坐在桌上。
&esp;&esp;时下有些勋贵人家，孩子养得极娇气，六七岁了还要乳母抱着哄着吃饭，问真看着都嫌心烦，所以在这方面对明瑞明苓难得地要求严格。
&esp;&esp;问星就更不必说了，叫人喂她，她才觉着别扭呢。
&esp;&esp;吃过午饭，几人又腻在问真房里午睡，横七竖八地躺在一张床上，乳母、傅母们小心守着，真是当心肝宝贝一般捧着。
&esp;&esp;问真看了一眼，明瑞明苓睡前疯玩，睡着了脸蛋还红彤彤的，头发丝被汗粘在额头上，傅母拧着温热的巾子来替二人拭擦，两个小的睡得沉沉的，无意识仰脸配合。
&esp;&esp;问星在一旁听到动静微微皱眉，秋露忙上前拍她，问星被安抚两下，又睡沉了。
&esp;&esp;问真目光温和地着他们三个，含霜走进来，轻声道：“东西收拾差不多了。”
&esp;&esp;问真点点头，“我明日上山，你带着他们三个回家，我住五六日，就回去了。”
&esp;&esp;含霜却没吭声，问真笑吟吟看她一眼，“你不回去，我不放心他们。你且带他们回家安置下，我这还有凝露和曲眉，足够了。”
&esp;&esp;她一边说，一边往出走，含霜等四下无人了，才道：“您独自留下，我是绝不放心的，我一定陪您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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