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尚书看向皇帝,一副忠心耿耿,苦口婆心的模样:“皇上,原家已经被抄家流放,皇上仁慈,放他们一马,他们却还有余力和人勾结,拐走皇长孙殿下,皇上,不得不防啊。”
原晔笑了一下:“应尚书,捕风捉影,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事情做过一次之后,有了经验,现在又想将皇长孙殿下和本侯一起打成谋反吗?”
应尚书:“那就叫证人上来。”
皇上端坐上方,面沉如墨,手死死地抓着龙椅上的龙头,“允正,你和皇爷爷说,应尚书说的是真的吗?你好好和皇爷爷说,皇爷爷不会怪你。”
小皇孙眼睛汪汪:“真的假的,我怎么知道?”
小皇孙一副闹了脾气,爱信不信的样子。
谢植:“皇上,小皇孙年纪尚小,还不成熟,一下被冤枉了,难免沉不住气。”
眼看皇帝的心又偏向小皇孙了,三皇子连忙说道:“父皇,不如先宣证人,有了证人,才能还允正的清白。”
皇帝眯了眯眼:“宣。”
德福公公立刻退着出了门,指挥小太监去将证人带进来。
原晔:“皇上,既然应尚书说皇长孙殿下是冒充的臣的妹妹,那么不妨将臣的妹妹带来,和皇长孙换上同样的衣服,再让证人辨认。”
皇帝允了。
不一会儿,三个村民被带了进来。
陆珂看过去,是石皮和寮村的张丁,牛三。
小皇孙也进了内屋和原窈月换上了同样的男装,两个人同时走了出来。
应尚书让石皮他们指认。
石皮哆哆嗦嗦地抬头,目光从原窈月脸上滑动到小皇孙脸上,又滑动回原窈月脸上。
皇帝:“说,谁是你们在寮村认识的原窈月。”
石皮:“我……草、草民不认识原窈月,就认识小满姑娘。”
石皮指着小皇孙:“他、他、他是小满姑娘。”
皇帝:“放肆!”
石皮惊恐地埋首地上。
应尚书勾了勾唇,双手将证物呈上:“皇上,这是皇长孙殿下在寮村养猪场时,签单的收据,上面有他的字迹和指纹。”
德福公公将证物接过,双手端给皇帝。
皇帝看完,利刃般的目光看向小皇孙,小皇孙无措地摇头:“不是……皇爷爷,我没有……”
原晔立刻护住小皇孙:“皇上,应尚书有证据,臣也有。”
皇帝:“你也有?”
原晔:“是,臣也有证人,可以证明小皇孙的清白。臣的证人,也是寮村人。”
应尚书警觉地和三皇子对视。
他也有?
不可能啊。
他们是秘密行事。
原晔对德福公公说了几句话,很快,江大刀江小鹤他们被叫了上来。
原晔:“皇上,他们也是寮村人。”
应尚书:“不可。”
应尚书启奏道:“皇上,这些人是陆大人的好友,甚至专门被请到京城进入运司协助,这些人和陆大人关系匪浅,绝不可相信。”
陆珂反击道:“和我关系好的不可信,和我关系不好的就可以信了吗?”
三皇子:“父皇,这些人都靠陆珂吃饭,是陆珂提拔的,绝不可信。”
原晔:“既然和陆大人关系好的不可信,我陆大人关系差的不可信,那什么人可信?”
应尚书指着石皮三人:“这三人就是普通村民。”
原晔冷笑了一笑:“难道寮村就这三个人吗?”
应尚书惊觉不对:“你什么意思?”
原晔:“寮村两百多户村民,就光凭这三人,应大人就想定我原家的罪,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原晔面向皇帝:“皇上,皇长孙殿下在运司工作多日,字迹指纹无数。证物可以伪造,证人也可以收买一二,但是,清白就是清白。有些人能收买一个证人,两个证人,但绝对收买不了整个村子。皇上,臣请皇上,宣召寮村其他村民入殿,还小皇孙清白。”
皇帝:“寮村其他人?”
原晔:“皇上,寮村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祖祖辈辈生活在同一个村子,大家都相互熟识。因此一旦有外人进入,必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前不久,有人书信来京将养猪场和银耳场的分成寄给陆大人,书信中说起有人四处拿着银子打听原家在晖阳的事情,立刻引起了臣的警觉。因而,臣特意请了一些寮村村民过来做客。此时他们就在京城。”
皇帝略微思量:“宣。”
二十二名寮村村民被带了进来。
他们乌压压地跪着,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是吕婶子,人还没站稳,看见了原窈月,远远地打招呼:“小满姑娘,你也在啊。”
咳咳。
谢植咳嗽两声。
吕婶子赶紧缩着脖子,跪好。
谢植问:“你刚才在和谁打招呼?”
吕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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