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的位置,管他百花杀同不同意,把人杀了为父亲报仇就是。”
百里昭狠狠闭了下眼睛,“你以为我不想?只是事后百花杀那边知道了,你要我怎么交代?爷爷和百花杀一起算计各家宗门的事已经败露,我们现在成为众矢之的,别无选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依靠百花杀那边的势力。更何况琳琅岛那边发生的事,我们法衡宗损失也不小,还需要百花杀提供的钱和资源来休养生息,要是现在跟他们闹掰了,真正陷入绝境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百里朗感到不悦,“那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委曲求全,听一个杀死爷爷的人差遣?这种日子你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百里昭叹了口气,缓和一下情绪,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拍在他肩膀上,“相信我,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也不想这么做,爹和爷爷的仇早晚有一天我会替他们报——还有阿朗你,苏刹他毁你根骨,让你今生不能修炼,他日我一定会将他抓来让你亲手杀了他,以解你心头之恨。”
“他日他日,他日是哪日?”百里朗打开他的手,不阴不阳的冷笑,“反正被毁去根骨的人不是你,你倒是沉得住气。”
百里朗走后,百里昭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按了按太阳穴压下烦躁的思绪,流血的手掌忽然被人捧了起来。
长相阴柔的少年跪在他身前,用舌头舔去掌心的血,抬起头看他,“少主,别烦心了,当心气着身子。”
百里昭盯他一会儿,将人薅起来压在屏风上亲了起来。
青竹被他亲的气喘吁吁,手指勾搭着他的腰带,附耳凑过去,“少主,天色已经暗了,要不今晚……就让属下伺候您歇息……”
百里昭按住腰上那只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不了,我在青羽楼有约,你陪我换衣裳过去。”
青竹神色有些失落,百里昭往外面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对了,跟底下的人说一声,要是大夫人问起就说我已经睡了,那老女人管东管西的,让她知道了又要啰嗦。”
青竹低头整理着被揉乱的衣襟,小声应下,“是。”
司鬼涧
瀑布从天而降,峭壁下形成一汪幽暗的池水,正中央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石柱,护体阵法形成半透明的球形,密不透风的保护着中间一只冷蓝色珠子。
法衡宗的弟子搜过身后,晏星河进了池子,池水感应到熟悉的气息,从里到外震荡起来,翻滚出一圈圈波涛,传来某种模糊又凄厉的鸣叫。
晏星河划破手腕,鲜血从破口处飞出来,融入幽冥珠后整个珠子最外围亮起暗红色光芒。
底座镌刻的咒文从上往下亮起,一直延伸进池底,直到整座池水被红光笼罩,血水一般诡异地激荡起来。
晏星河在池中一块石头上打坐,闭上眼睛,强行忍耐身体细微的痉挛,任由幽冥珠毒蛇一般不知餍足的吸走他手臂的血。
此处是人界和鬼界的交界处,鬼气最是新鲜浓郁,四面枯木败草,嶙峋怪石遍布,天色阴沉仿若欲摧,到处都有寒鸦分食动物的腐肉和白骨。
他所在的池子底下镇着的全是人骨,日积月累吸收鬼气,炼化出的厉鬼怨气极深。
阵法启动后,以晏星河和幽冥珠为中心,池子形成一个漩涡,无数怨魂从其中爬出,尖啸着将幽冥珠盘踞的密不透风,当然也爬了晏星河满身。
他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无数白骨撕扯得破破烂烂,胸口后背被尖锐的指甲抓出血,那血迹很快又变成青黑色,冒出一缕缕黑雾。
晏星河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煞白,白中透出某种虚弱的青色。
他刚开始还会觉得那些爬出来的鬼东西恶心,后来时间久了已经会自动忽略耳边的尖叫和身上的疼痛,一边护住身上真元,一边抽空揣摩对面那只幽冥珠。
百里昭只跟他提了个条件,他对对方的目的知之甚少。幽冥珠本身是至阴至寒之物,放在司鬼涧这种地方修炼,更是让它的阴气只增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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