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应的标签格子上,摆放上他归类好的医书。
从心里讲,作为一名新时代年轻人,这种分类法对他来说太熟悉了。看到这样的排列循序,仿佛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回到了以前。
他恍惚一瞬,很快清醒过来,笑着对那几个来帮忙的医生道:“这类分法,只适合医方集,若是像这本总录,就要另外分类。”
胥黎拱手问:“许先生,那这类该怎么分?”
“另归一处。”
许黟目光扫过他们,伏案写下两张纸条,分别为“综合方”和“杂类方”
书房里这两类书籍不少,想要重整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没有这些免费劳动力,只靠许黟和几个教授,两三年都不一定彻底分完。
这是细活,几个医生都不敢松懈,听许黟说罢,余教授皱着眉头,慎重地带着他们开始干活。
接下来这里就没有许黟什么事儿了。
他如今主要的任务是纂修医书,留着余教授在这里监督,他和宋教授几人搬着找出来的书册,去到昨日办公处。
纂修医书,需要抄录、归类、统合。
目前他们要先进行的步骤就是把夹杂着外疡方的医书找出来,再将其抄录在册上。
许黟拿了书来到座位,这项活不轻松,许黟拿着医书翻看几页,找到一处,就开始研墨。
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
期间,许黟偶尔停笔,一面抬手捏着发酸的脖子,一面手不停地翻阅医书。
待众人都饥肠辘辘,发出抗议的呼噜声时,众人才想起午时已经过去一刻钟。这时,外面有小童提着食盒进来。
原来是尚弘深担心他们忙到忘记时辰,累坏身体,便请了两个婆子来到院里给他们另开小灶。
七月廿三, 休沐日。
今日的太医院门外,有一辆尤为醒目的驴车,车首上坐着的青年, 脚边趴着条肥壮的老黄狗。
老黄狗神态已显垂老,但那双金瞳猛鸷锋锐,使得人瞧去寒毛卓竖。
好犬啊!
这黄狗年轻时定是打猎一把好手。
许黟的身影刚从大门处出现,小黄便兴奋地站起来, 朝着他“汪汪”叫着。
“郎君。”阿旭见着许黟, 跟着高兴喊。
许黟坐上车,小黄毫不犹豫地站起身, 晃着脑袋抖了抖毛发, 转头用鼻子撩起帘子钻进来。
它趴在许黟腿处, 许黟温柔地顺着脑袋摸到它的脊背,问阿旭:“家里一切如何?”
阿旭边驾车边回道:“家里都好着呢,娘子怕闲得慌, 这几日都去庄子里忙。”
许黟笑着问:“阿锦二庆呢?”
阿旭驾车的手顿了下, 慢吞吞地回答:“阿锦说今日是相国寺交易的日子,郎君回来又不是稀罕事,便叫上二庆去相国寺摆摊了。”
许黟:“……”
他也不生气,只笑笑道:“无碍,晚点见都一样。”接着问起这几日他不在家里,可有人来找他。
事实还真的有人找, 且不少。
其中大部分都是来找许黟瞧病的,许黟的名声在京都打开后, 只要家中挂着出诊的牌子, 便日日都有人来。
这几日也不例外,但出诊的是阿旭和阿锦。
有的病患家属见许黟不在, 会勉为其难的让他们看诊。但也有家属看不上他们,见着许黟不在就离开了。
阿旭坐直起腰杆子:“霍家的两位郎君都来过,见着郎君去太医院了,便什么都没说地告辞了。除此外,便是蔚家送了帖子,帖子上留的是蔚柳二字。
娘子也分不清这人是要请郎君去作甚,便将这帖子留下来了。”
许黟收敛神色:“蔚柳本人可有来?”
阿旭摇摇头,说来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小介。
那就是上回来请他的小厮了。
许黟有些头疼,蔚柳行事乖张不定,性情幼稚娇憨,跟他相处像哄小孩那般。
不确定他送帖子是为何,许黟担忧是来找他扮伶人的。
担忧一会儿,许黟敛起恼人的思绪,没再把时间浪费到这处,脚边的小黄哼哼地叫唤,已在向他讨要肉干。
许黟拿了肉干给它吃。
垂眸看着小黄津津有味地磨着肉干,两人一狗便很快回了家。
颜曲月抱着虎霸王在屋里等着他们回来,听得声响,虎霸王从她的腿上跳下来,慢悠悠地勾着尾巴出来庭院迎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