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她也能凭借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 哪怕是最难捱的那颠沛流离的五年,她也不曾过食不果腹的日子。
可自从跟着他来到上京, 他折磨苛待她的这两个月,她生生拖出了胃疾,饥饿时,腹中常常如油煎火烧般痉挛难耐。
祁明昀发觉她面色苍白时,她不是未同他说过身上难受, 可就如同昨夜那般, 她每每蹙眉忍痛,都会换来他的冷漠揶揄, 置若罔闻。
她对他再也没有一丝希冀。
今冬雨水多,整日阴沉朦胧, 阴雨如同锐利的刀子吹刮着人的肌骨皮肉,她似乎从没见过如今冬这般寒冷的冬日。
这种日子漫长得看不到尽头, 她一日比一日恍惚度日,甚至不知, 自己还能拖着这副病躯活多久。
一盏热茶化开隆冬的寒意,氤氲的热雾染覆上眼睫,冷得僵硬无神的眉眼终于微微眨动,眼底添上几分苦涩。
她被派去前院清扫落叶,那棵短短两月前还青葱浓郁,硕果累累的金桔树,如今果实零落,枝桠清冷。雨水将满树绿叶反复濯洗吹打,残叶纷纷垂落石阶,随细密雨脚浮动飘摇。
石阶积雨深沉,淹没平地,一脚踏上去,鞋袜已被浸湿,凉意从脚底钻骨般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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