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抚摸那片密集的碎伤。
&esp;&esp;乐恩站在他侧后，林端像是忘记身旁还站着一个人，手指缓缓插入死尸内脏的伤口里再抽出，手指红了一截。
&esp;&esp;“你害怕？”
&esp;&esp;被说中心事，乐恩憋着嘴不出声，林端又将她拉进了，匕首指着内脏。
&esp;&esp;真正的伤口反而不会太明显，那些暴露在外面的，都是击打伤，这种紧合的缝隙，反而是钝器插入导致的。
&esp;&esp;她一知半解，迷茫着眼神点头。
&esp;&esp;林端没指望她一次就能学会，握着匕首向她展示动作。
&esp;&esp;眼前晃过一阵风，林端速度快到只剩残影，刀尖正好穿透肋骨之间，直直插入死尸的肺里。
&esp;&esp;也许是动作太快，“咕叽”一声，乐恩见刀刃被染上红色的血珠，林端向她解释，毕竟是死了一段时间的尸体，再怎么新鲜血也不会喷溅出来。
&esp;&esp;不过要是刚死的无皮死尸，或许还可以体验一下喷血的感觉。
&esp;&esp;“你来试试，自己去找角度，刀尖不要插到骨头上。”
&esp;&esp;乐恩握着刀柄，迟迟不下手，一想到自己未来会用这把刀捅一个活生生的人，胃里就莫名其妙的翻涌。
&esp;&esp;林端不催她，他知道她会自己催自己。
&esp;&esp;“噔”的一声，刀尖不偏不倚，正好扎在覆着浅红的白骨上。
&esp;&esp;她回头，林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单单是让她继续。
&esp;&esp;连续两次扎在骨头上，乐恩试着第三刀——
&esp;&esp;也许是捅的太深，血液溅出来，染在她小指上，她试着往外拔匕首，没想到这摊肉吸力不小，任她怎么用力，匕首也只是向外滑了手指宽。
&esp;&esp;林端握着她的手，边向后使力，边左右晃着刀柄，匕首很听话的往外抽，随着二人的力气活动。
&esp;&esp;半路，他停了手，匕首拔出的速度慢下来，乐恩学着他的模样，左右晃动，抽出后刀面满满的一片红。
&esp;&esp;“学会了？”
&esp;&esp;乐恩摇头，又点头。
&esp;&esp;林端很久没有遇到像乐恩这样的人，说她傻，脑子还算正常，说她聪明，也没看出来。
&esp;&esp;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受训的疲惫感——除了体力训练外。
&esp;&esp;看她面色迷茫，林端故意问她，“一周的时间，能不能学会？”
&esp;&esp;乐恩回头，眼睛似乎在这一刻睁大，像是要下定决心。
&esp;&esp;果然还是个小孩子，林端转过身笑着离开，留她一人在房里，乐恩以为他又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抓着匕首跟在他身后。
&esp;&esp;脚步匆匆，林端远远透过玻璃望见身后一团小小的影子，站定转身，“你跟着我干什么？”
&esp;&esp;她一时被问住，眨眨眼，“可我是跟着你训练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esp;&esp;林端盯着她的眼，“啪嗒”一声，不知是谁刀尖上的血水滴落在地。
&esp;&esp;回神，林端笑，“乐恩，我手里可不止你一个人要训练，刚刚我已经给你任务了，在那个房间里练习穿刺，你没必要跟着我。”
&esp;&esp;她站在原地，望着林端的影子越来越小，自己一个人回了刚才的房间。
&esp;&esp;也许是折腾太久，慢慢的脱敏，乐恩看着眼前的赤红居然也不会恐惧了。
&esp;&esp;她还在不断的犯老毛病，刀尖屡次插在硬邦邦的骨头上，前几次还好，后来她逐渐失了耐心。
&esp;&esp;房间空空没有椅子，乐恩蹲在地上，几分钟后腿酸了，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血，把匕首刀柄也涂得鲜艳。
&esp;&esp;所以他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手里不止自己一个人……
&esp;&esp;乐恩站起身，走到窗边，最近训练场里的人多了不少，所以林端是接新人了吗？
&esp;&esp;如是想着，乐恩走出房间，握着带血的匕首去楼下，没见到林端，见到了正在偷懒的周琅瑄。
&esp;&esp;“我记得你。”
&esp;&esp;乐恩心知自己毒死了人家的鱼，在她身边总有些不好意思，周琅瑄似乎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坐在一个巨大的轮胎上。
&esp;&esp;“要不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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