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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孽障(1 / 2)

“你怎么会这么想?”胥帛琛有些惊讶,陆瑾禾的脾性她最清楚了,若不是柳香雪恶毒至极她又怎么会如此狠厉?

陆瑾禾张了张小嘴,欲言又止。

胥帛琛忙将她抱紧,沉声道:“那柳香雪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你清楚,从小到大,莫要说我与昔文,就连我阿娘这个出身名门的正室嫡妻都不知道受了她多少的气,她出身低贱却惯会拿捏人心,装可怜扮柔弱,哄的父亲疼她疼的心肝肉一般。”言至于此,胥帛琛叹了口气,继而道:“自幼胥帛珔那个庶子就处处压我与昔文一头,若不是阿娘家境优渥,我和昔文冻死饿死都未曾可知。”

陆瑾禾有些心疼,这些话他从未听胥帛琛说过。

胥帛琛自陆瑾禾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疼,便故作轻松的继续道:“儿时我不懂,也试图在父亲面前争宠过,可无论我做的多么优秀,都换不来父亲的一句认可,可那胥帛珔不管惹了多大的祸事,父亲都是一味的偏私护短,后来年岁大了,也就想明白了,我不过是父亲用来保住胥家脸面的工具而已,他对胥帛珔才是舐犊情深,再后来我得圣上提携做了大理寺卿,父亲对我们母子叁人的态度方才转变了些,至于胥帛珔,你也知道,虽然我使了些手段,可明里暗里我们也搭救过他多次,你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如此对你,这对母子是恶贯满盈,罪有应得。”

陆瑾禾越发心疼了起来:“想不到你幼时竟然是这么过来的……”

陆瑾禾忆起了他们婚前那日在树林中的闲话,她说胥帛琛:你爹爹怎么总打你,他只笑笑没说话……

胥帛琛温柔的笑了笑,大手抚摸她的团子脸,喃喃道:“瘦了……”

“嗯?”陆瑾禾不解的抬头,就见胥帛琛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蛋儿,继而心疼道:

“你瘦了……”

陆瑾禾连日的操劳和过度悲伤,原本饱满的团子脸消瘦了许多,她无心关心自己瘦不瘦的问题,抬手将胥帛琛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了下来:“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这些。”

胥帛琛的视线落在了陆瑾禾抓着他的手上,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又不是什么好事,和你说这些来干嘛,我少年的时光,你是我唯一的慰藉。”

陆瑾禾不解:“我?”

“嗯。”胥帛琛握紧了她的小手,送到唇边吻了吻:“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是在祠堂罚跪,那时你刚刚蹒跚学步,看管你的婆子粗心,你跌跌撞撞的就来了祠堂,跌进我怀里就冲着我笑,接着就赖在我怀里不走,赖着赖着就睡着了,那年我14岁,从来没抱过小孩子,你就那么在我怀里睡着,我一动都不敢动……”

胥帛琛说起这段往事,满目柔情缱绻,陆瑾禾不由得一阵惊讶,她一直觉得胥帛琛是她生命里的光,却不曾想过自己也照亮过他的人生……

陆瑾禾没说话,埋首到了胥帛琛的胸膛前,莫名的有些想哭。

胥帛琛亦是没再说话,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他懂她,只一个眼神就胜过千言万语。

翌日黄昏,胥丰烨便气势汹汹的杀上了门来问罪胥帛琛之时,沉大娘子母女与陆盛文这方才知道胥帛琛与陆瑾禾杀了柳香雪一事,皆是震惊不已。

胥丰烨自柳香雪入了庄子便心绪不宁的惦记着,担心那柳香雪娇娇弱弱的,哪里能在庄子上受苦?正盘算着如何掩人耳目的给柳香雪送些个东西,庄子上的人便来报说柳香雪死了。

胥丰烨难以置信,即刻乘车到了庄子上去看。

一到了庄子上就看到了柳香雪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腹部血肉模糊。

自己的爱妾死的如此之惨,胥丰烨当场崩溃,嚎哭不止,即刻盘问着看守庄子上的人,有何人来过?

守庄子的人并不知道胥家的这些事,便如实将陆瑾禾与胥帛琛来过的事情告诉了胥丰烨。

胥丰烨这方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自己是被儿子给算计了,胥帛琛一开始就没想要柳香雪活命!

胥丰烨恨极了,当即杀到了胥帛琛的家中来兴师问罪。

胥丰烨一张老脸伤心欲绝,颤抖着手指着胥帛琛:“是你杀了香雪?”

胥帛琛毫不避讳:“是!”

沉大娘子与陆盛文惊到齐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你……”胥丰烨没想到胥帛琛能如此坦然的就承认,气到心悸,指着胥帛琛大骂道:“你个逆子!香雪再不济也是你的庶母,你这么做就是弑母!”

胥帛琛不卑不亢,眼神坚定:“那爹爹便去府衙状告我弑母好了,用胥家满门荣耀来给你那贱妾陪葬,让满朝文武好好见识一番,老胥大人是如何的深情如斯,竟不惜为了贱妾将亲生儿子送上公堂。”

只此一句,胥丰烨彻底没了话,他胥家往上数叁代都没出过比胥帛琛更有出息的,他若亲手将儿子送上了公堂,这胥家的满门荣耀也就算到此为止,胥丰烨是个极看重脸面的人,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他如何还能抬得起头?

见胥丰烨迟疑,胥帛琛冷笑一声:“人死不能复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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