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安县主不知柳香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不解之际,那柳香雪竟将她召唤了过去,先是礼待有加,后是梨花带雨的同她说了自己儿子的遭遇。
柳香雪是什么人,颠倒是非黑白的头号人手,在她的言辞中,胥帛琛成了不顾父子之情不讲兄弟之义的狼心狗肺之人,柳香雪亦是知道蓉安县主倾心于胥帛琛,故意将她的一腔怨怼都引到了陆瑾禾的身上。
蓉安县主被柳香雪这一煽风点火,越发憎恨起了陆瑾禾,继而便是求着柳香雪将她送到陆瑾禾身边,让她伺机杀了陆瑾禾报仇。
那时候的陆瑾禾与胥帛琛刚刚另立别院,也正是缺奴仆的时候,柳香雪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她送进胥帛琛的家中,但陆母心思缜密,不放心新买进的奴仆,便将家中的旧仆拨去给了陆瑾禾大半,自己家中用了些新买进的奴仆。
这进不去陆瑾禾的家,能进去苏家也是好的,陆瑾禾与父母亲近,时常回家,在苏家守株待兔,也不愁没机会杀掉陆瑾禾。
于是蓉安县主便进了苏宅做女使,陆盛文夫妇没见过蓉安县主,自然是认不出她的。
而蓉安县主就以红袖的名字留在了苏宅,有了近两年做奴婢的经验,蓉安县主也学机灵了不少,为了能尽快到陆母身边去伺候,蓉安县主装出了一副老实能干的模样,很快便讨了陆母的欢心,将她留在了身边。
彻底得了陆母的信任之后,蓉安县主为了引陆瑾禾回家给陆母下了毒,特意选在了上值之日,就是为了让胥帛琛来不及陪在她身边。
陆母毒发之时,陈妈妈先是让蓉安县主去把陆盛文找回来,后又去告知了陆瑾禾,而那蓉安县主只是装着匆忙出门的样子,根本就没去找陆盛文,在陈妈妈出门之后,又折返回了苏宅,等到陆瑾禾行色匆匆的回了家,一切都和她预想中的一样,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中了毒的陆母竟然还能撑着最后一口气保护着陆瑾禾,更没想到胥帛琛会赶来的那么及时。
听到此处,胥帛琛终于明白了那日为何自己匆忙赶往苏宅之时,还能看到陆盛文气定神闲的为病人瞧病,原来是根本不知道家中发生了这样的事。
胥帛琛前往苏宅的陆势必要经过陆家的医馆,途经此处之时,胥帛琛都会习惯性打开车窗看上一眼,那日云章前去报信,胥帛琛心急如焚,可打开车窗之时,却看到了慢条斯理的陆盛文,心生不解便下车将家中情况告知了岳丈,与其一并回的苏宅。
胥帛琛当时便满腹狐疑,陆盛文是郎中,自家夫人出了事自然应该是第一时间去寻他,可这事陆瑾禾都知晓了,陆盛文却还不知晓,正欲赶回家中好好询问一番,一靠近陆母的房间便听到了哭喊叫嚷,破门而入之时,陆母便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听完了这事情的始末,在场之人无不愤恨交加,柳香雪这么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无非是觉得胥帛珔的死都是胥帛琛造成的,借蓉安县主的手来借刀杀人。
沉大娘子咬牙切齿:“这个下贱胚子!当初我就应该乱棍打死了她!”
沉大娘子真真叫一个悔不当初,当初她只不过是自己身边一个不起眼儿的女使,谁承想她竟然暗搓搓的勾搭上了胥丰烨,靠着肚子上了位,早知如此,那时候就该乱棍打死她喂狗了事。
胥帛琛的目光始终在陆瑾禾身上,陆瑾禾一双星眸中满是震惊,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五感一般,竟然是柳香雪,竟然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将蓉安这个祸害安插到了母亲的身边!
陆瑾禾从未如此怨恨过一个人,这一瞬间她恨毒了柳香雪,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开以泄心头之恨。
看着陆瑾禾的眼神从悲愤到怨恨,胥帛琛的心悬了起来,还不等他开言,陆瑾禾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到剑架前,一把拿起胥帛琛的长剑,怒极道:“我要去杀了她!”
话不等说完,陆瑾禾便提着长剑直冲门外而去。
这还了得?
在场之人无不起身上前阻拦,胥帛琛更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牢牢的将陆瑾禾抱在了怀里。
陆瑾禾拼命的挣扎,试图挣脱胥帛琛的束缚:“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胥帛琛心疼的不行,只能牢牢的抱住怀中的陆瑾禾,他从未见过陆瑾禾气成这个样子,也从未见过陆瑾禾这般怨恨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陆盛文上前,从陆瑾禾手中夺走了那把长剑,沉大娘子急忙上前:“孩子啊,你不能这么冲动啊!”
“是啊,嫂嫂,我们坐下来想办法,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胥昔文也急忙上前劝道。
陆瑾禾挣扎不过,心中一口气直冲天灵盖,她怨恨至极,大哭出了声,眼泪瞬间簌簌而落。
胥帛琛急忙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抱进怀中,不住给她顺气。
陆瑾禾埋首在胥帛琛的胸膛前,放声大哭,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胥帛琛胸前的衣襟,边哭边喊:“我要杀了她……”
胥帛琛急忙将她抱起,抱到床上躺好,陆盛文上前为她扎了几针,生怕她怒火攻心会就此失心疯。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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