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瑾禾点了点头,她许久不见婆母与小姑了,想念的很,可她明白胥帛琛不让她前去是担心她的安危,柳香雪那人阴损歹毒,见了她难保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陆瑾禾枕着胥帛琛的手臂,微微抬起头道:“那你记得告诉母亲尽快,她们继续留在胥宅,我不放心。”
“嗯。”胥帛琛应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何止陆瑾禾不放心,他也不放心的很,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夫妻是搬了出来,可难保柳香雪不会因为报复不到他们夫妻而将气撒在母亲与妹妹身上,现如今那胥帛珔半死不活,生死不明,柳香雪还空不出手来对她们母女下手,在等些时日可就不好说了,届时无论胥帛珔是死是活,柳香雪都会一腔怨怼。
二人又温存了片刻,便起身盥洗,用过早膳以后胥帛琛便前往了胥家旧宅。
云章跟着胥帛琛一并走了,婉霏伸长了脖子一路看到了他驾着马车出了巷子。
婉霏神情落寞的回了堂屋,现在算是明白了当时陆瑾禾望着胥帛琛前去上值的心情了。
婉霏一进堂屋就见陆瑾禾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瞬间红了脸,低下头急忙拿过小拨浪鼓逗着小青淮。
小青淮又长大了不少,小胳膊小腿都胖乎乎的,那一张圆嘟嘟的团子脸已经隐约可见陆瑾禾的雏形,乖乖的躺在小摇床中伸手去抓婉霏递过来的拨浪鼓,口中发出着咿咿呀呀的声音。
陆瑾禾清了清嗓子,直言道:“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嫁?”
婉霏的脸瞬间又红了几许,害羞的嘟囔道:“姑娘你说什么呢?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哪能不嫁人呢?”陆瑾禾继而道:“姐姐你比我还年长几岁,现如今我儿子都要满周岁了,那云章为人憨厚,看得出来他对你一片真心,你对他也是有意的。”
婉霏低头不语,满面绯红。
陆瑾禾继续道道:“辰昭早就为云章把聘礼准备好了,就等你点头了。”
婉霏红着脸低头不语,双手扣着摇床的边缘,害羞至极的模样。
陆瑾禾一记窃笑,继而正色道:“这眼看着就是中秋了,人月两圆,最是成亲的好日子了。”陆瑾禾瞟了婉霏一眼,继而道:“想当年,我和辰昭就是在中秋节成的亲……”
说到此处,陆瑾禾顿了顿,觉得自己这一副嘴脸像极了她初来卞阳城之时那些堵在她家门口试图给她说亲的一众媒婆……
陆瑾禾刚刚回过神来,就见婉霏一脸娇羞的同她说道:“姑娘为我做主就好……”
陆瑾禾一听,眉开眼笑:“成!”
这一句成,陆瑾禾越发觉得自己像媒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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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帛琛乘着马车,不多时便到了胥宅门口。
再回旧宅,胥帛琛颇有几分百感交集的感觉,微微叹了口气便进了宅院。
胥帛琛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一进胥宅便觉得比之以往冷清了许多,他也不多做停留,直奔玲珑轩。
玲珑轩一如往常,婆子女使各忙各的,沉大娘子在堂屋中与胥昔文说着话,怀中抱着胥昔文的女儿,看着自己的外孙女,越发的想念起了小孙子,若是胥帛琛不曾分家,这小姐弟俩也快要能一起玩儿了。
沉大娘子神情落寞的叹了口气,就听着胥帛琛的声音响起,落寞的神情当即被喜悦取代。
听罢了胥帛琛为何而来,沉大娘子当即下令开始打点家当,势必要收拾干净,一个茶盏都不给胥丰烨留的那种。
日落时分,家当打点完毕,胥帛琛属实没想到,这些人的手脚会这么麻利。
沉大娘子看着自己的家当一一被搬上了马车,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原地踱步了片刻后,终于想了起来,即刻着人拿来了纸笔,写了一封和离书给胥丰烨留下。
沉大娘子一提胥丰烨,胥帛琛这方才意识到不对劲儿,玲珑轩这般热火朝天的打点家当,胥丰烨竟然没过来问个一二。
凭着胥丰烨对名声的重视程度来看,怎么可能这般看着沉大娘子堂而皇之的搬出去?
正疑惑不解之际,几人便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沉大娘子笔下一顿,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陈妈妈疾步跑了进来,神情严肃:“是倾香庭,二哥儿,断气儿了……”
沉大娘子母子叁人皆是一愣,这胥帛珔生生捱了月余,终究还是没能捱过去。
胥帛琛面无表情,虽然胥帛珔是他的庶弟,可听闻他的死讯,他的内心已经不能用波澜不惊来形容,而是一阵大仇得报的快意。
陈妈妈叙述起了那胥帛珔的死状,胥帛琛听罢只觉得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据说那日胥帛琛下了令,不准胥帛珔医治,由他生死,柳香雪无奈,只得自行给他用些个金疮药,可也不知怎么了,那些个金疮药上到胥帛珔的身上竟全都失了效,柳香雪只能看着胥帛珔的伤口一日更比一日溃烂红肿,到最后,胥帛珔的胯间已经烂成了一片,甚至露出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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