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霏应声前去拿斗篷,胥昔文上前问道:“大哥,即便是分了家,你也不必这么急着走啊!待嫂嫂身体好些再走也不迟啊!”
方才堂屋中的谈话,胥昔文几人在内室听的一清二楚。
“不行!”胥帛琛坚决道:“小团子不能再留在胥家,我必须带她走!”
胥帛珔活下来的几率不大,那柳香雪必然对他们夫妻憎恨不已,指不定盘算着要怎么对付他们,陆瑾禾继续留在胥家,他说什么都不放心。
说话间,婉霏将陆瑾禾平日里穿的斗篷拿了过来,胥帛琛伸手接过,用斗篷将陆瑾禾裹了个严严实实后问道:“车套好了吗?”
云章脚步匆匆:“套好了!”
胥帛琛点了点头吩咐道:“婉霏,收拾些娘子平日里用的物件儿,我们即刻出发,旁的东西,待明日再来慢慢整理。”
“是!”婉霏即刻着手去收拾陆瑾禾平日里常用的物件儿,打成包袱背上了身。
胥帛琛见婉霏已经收拾好,整理了一下陆瑾禾身上的斗篷,一把将她抱起,一边向外边走去一边吩咐道:“奶娘跟着岳父岳母,照顾好淮儿。”
“是!”那奶娘应声道,麻利的起身,轻轻的抱起熟睡的小青淮,跟在了一行人的后面。
胥帛琛抱在陆瑾禾走在最前,陆盛文紧随其后,不放心的紧盯着女婿怀中的女儿,陆母则是跟在奶娘身旁照看着外孙。
婉霏身上的包袱被云章接了过去,二人一并跟在胥帛琛身后。
沉大娘子与胥昔文一路送到了胥宅门口,胥帛琛抱着陆瑾禾上车之前,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沉大娘子,愧疚道:“母亲,儿子不孝,待儿子安顿好,便来接母亲和妹妹过去。”
沉大娘子瞬间湿了眼眶,强行将眼泪憋了回去,点了点头嘱咐道:“照顾好雪禾!”
胥帛琛点了点头,又不舍的看了母亲与妹妹,方才将陆瑾禾抱上了马车。
陆盛文夫妇与沉大娘子寒暄话别以后,先后上了马车。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深夜,沉大娘子站在胥宅门口,看着载着儿子一家的马车辚辚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叹了口气,神情落寞的看了胥昔文一眼道:“回房吧!”
胥昔文点了点头,陈妈妈搀扶着沉大娘子,几人一并回了玲珑轩。
一进到玲珑轩,沉大娘子便接连不断的叹气,胥帛琛夫妇一走,沉大娘子瞬间便感觉到无比冷清,心中忍不住对那柳香雪的憎恨再添新高。
胥丰烨则是在分家事宜完毕的那一刻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倾香庭。
柳香雪仍是团团转,中途胥帛珔醒了晕,晕了醒,却始终不见郎中,柳香雪的心油烹一般,终于等到了胥丰烨回来,急忙迎上去问道:“官人,郎中呢?”
胥丰烨瞥了柳香雪一眼,无奈道:“家中还有些金疮药,你再给珔儿用些就是。”
言罢,也不管柳香雪的哭喊哀求,径自回了房。
其实,胥丰烨对于胥帛珔的偏袒是建立在柳香雪的手段之上的,一旦涉及到他最为在意的,那便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能保住他最为在意的,什么都能舍得。
对于胥丰烨来说,这最为在意的,无非就是面子和声誉,无论牺牲多大,他都不能让这桩丑闻从胥家的宅院里传出去,但如今在胥家只手遮天的人是胥帛琛,若想胥帛琛息事宁人,那便只能是牺牲胥帛珔……
柳香雪痛定思痛,只好又亲自去找了些金疮药给胥帛珔用,能不能活,就真的只能祈求上苍了。
前往苏宅的马车一共叁辆,陆瑾禾与胥帛琛同乘,陆父陆母和奶娘同乘,还有云章与婉霏同乘。
时值深夜,辚辚车声分外清晰。
一路颠簸再加药性已退,陆瑾禾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对上了胥帛琛担忧心疼的眼神。
陆瑾禾循着胥帛琛担忧的眼神四下看了看,不解道:“你要带我去哪?”
胥帛琛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儿,回答道:“你家。”
陆瑾禾张了张嘴,正欲问一问来龙去脉,就听驾车小厮开口道:“公子,到了。”
胥帛琛应了一声,俯首柔声对陆瑾禾道:“等下我再和你细说。”
胥帛琛言罢便起身下车,回过身小心翼翼的将陆瑾禾抱了下来。
夜已深,陆盛文夫妇一进院门便要女使去打扫客房,快速的安顿好,几人便歇下了。
有胥帛琛在身边,又服用过安神的汤药,陆瑾禾好了许多,依偎在胥帛琛怀中,听着他说着这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事。
这一说,陆瑾禾又忆起了胥帛珔高举着小青淮要挟她就范的模样,以及,胥帛琛手执长剑将胥帛珔整个下体生生削掉的场景……
忆及此处,陆瑾禾忍不住一阵后怕,不只为胥帛珔的欺凌,也为胥帛琛的盛怒,她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胥帛琛,宛若修罗在世一般,那般血腥的场景犹在眼前,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察觉到陆瑾禾的颤栗惊恐,胥帛琛急忙将她抱紧,大手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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