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中用!
柳香雪飞速的在脑中盘算着,胥帛珔不能死,留着他还能博得胥丰烨的同情,若是死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指望了。
想到此处,柳香雪大喊着:“快去请郎中!”
应声而出的女使当即被陈妈妈与四名小厮拦住了去路,陈妈妈不等柳香雪开口,便道:“大娘子有令,二哥儿行事有违天伦,生死由天,不必去请郎中。”
“你……”柳香雪一急,只好搬出了胥丰烨:“我……我要去请主君回来主持公道!”
陈妈妈再次冷哼,不屑道:“大娘子已经着人去请了,柳小娘安心等着就是。”
柳香雪无计可施,热锅蚂蚁一般的团团转了几圈,江璐容仍在哭哭啼啼,柳香雪情急之下只好指着乔珂命令道:“快,快去拿金疮药!”
乔珂愣了愣,没有动,柳香雪急到跺脚:“快去啊!”
乔珂神情复杂的看了柳香雪一眼,不得不跑去拿金疮药了。
陈妈妈气定神闲,就这般带着几个小厮守在倾香庭堂屋的门口,看着柳香雪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
片刻后,乔珂带着一个白瓷瓶快速的跑了回来,乔珂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的复杂,柳香雪却毫无察觉,上前拿过乔珂手中的白瓷瓶,拔掉木塞便往胥帛珔的胯间倒了下去。
白色的粉末甫一接触到胥帛珔胯间的伤口,已然昏过去的胥帛琛瞬间惊醒,一双眼瞪的宛若牛眼,疯狂的惨叫着:“啊!疼啊!”
柳香雪被胥帛珔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却是觉得这是金疮药的正常效应,既然胥帛珔醒了那就是这金疮药有效,既然不能请郎中,那就多上些金疮药,保住胥帛珔的小命要紧。
柳香雪如此想着,将那整整一瓶的白色粉末统统倒在了胥帛珔的跨间。
只见胥帛珔的叫声越发惨烈,柳香雪只当是那金疮药有效,不停的安抚道:“珔儿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胥帛珔全然无暇顾及柳香雪说了什么,瞪着一双牛眼拼命的嚎叫,不出片刻便被疼晕了过去。
柳香雪只顾着胥帛珔,全然不曾看见身后的乔珂露出的阴笑。
原来,那白瓷瓶中根本不是什么金疮药,是满满一瓶的细盐。
乔珂怨恨胥帛珔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他夺了她的处子身,又害得她流产,彻底断了她和胥帛琛的最后一丝希望,又对她毫无怜惜,整日的凌辱,她哪里能不恨他,方才柳香雪要她去拿金疮药,她便趁机将金疮药换成了细盐,伤口撒盐是何等的疼痛,看着胥帛珔疼到嚎叫晕厥,乔珂的心中痛快淋漓。
胥宅大门前,马车官轿相继停驻,陆盛文夫妇与胥丰烨先后自马车官轿中匆匆而下,与胥宅门前相遇,几个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事情的原委,彼此面色皆是不善,陆盛文对胥丰烨的不满在此刻到达了极点,瞥了胥丰烨一眼,便先一步协着陆母进了宅院,直奔旖雪阁去看自家女儿。
胥丰烨自知理亏,又实在担心胥帛珔,便转头直奔倾香庭。
陈妈妈一见胥丰烨回来了,便告辞回沉大娘子那边复明去了。
柳香雪连滚带爬的哭求胥丰烨快去请太医来医治胥帛珔,胥丰烨见了胥帛珔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即刻便命人拿着自己的腰牌去太医院请太医,可身边的小厮方才走出去一步,又被胥丰烨给叫了回来。
胥丰烨转念一想,这事若是请了太医,那势必是会张扬出去,庶弟辱嫂,传出去他胥丰烨还如何能在同僚之中抬起头?
胥丰烨权衡利弊之后,转而命随从去民间请了郎中。
胥丰烨的随从前脚一走,云章后脚便跟了出去,有云章一路跟随,胥丰烨的随从一个郎中也没能请的回来。
那随从哭丧着脸回来向胥丰烨汇报,胥丰烨一阵愤懑与惊讶,愤的是胥帛琛竟然如此狠心想要他弟弟的命,这是非要置胥家声名狼藉的地步啊,惊讶的是,胥帛琛竟然能如此只手遮天不管不顾只为一个小丫头……
柳香雪见请不来郎中,嚎哭不止,胥丰烨只得起身亲自去找胥帛琛,求他放胥帛珔一马。
胥丰烨神情尴尬的踏进旖雪阁的时候,正赶上婉霏端着熬好的药进了卧房。
胥丰烨无奈,只得要婉霏代为通传。
婉霏一脸红肿,睨了胥丰烨一眼,没有说话,径自端着托盘入了室内。
“你……”胥丰烨气结拂袖,这胥家现在真是胥帛琛来做主了,连一个使唤的都敢如此轻慢于他。
婉霏端着托盘进了卧房,房中陆父陆母和沉大娘子女子都在,担忧的目光都聚集在床上的陆瑾禾身上。
陆瑾禾身着寝衣,依偎在胥帛琛的怀中,神情恍惚。
陆盛文方才为她把过脉,手肘处只是些外伤,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惊吓过度,陆盛文为她开了些压惊安神的汤药,婉霏亲自去煎的。
婉霏将托盘中的汤药端起,递给了胥帛琛,待胥帛琛将药喂完,陆瑾禾睡下之后,她方才悄声的说了胥丰烨在堂屋中等着一事。
几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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